同居的事陸柏珵不是第一次提,姜緋想了想,說:“我現在不也算是住在這邊么?”最多是少了一個搬家的儀式感。
陸柏珵不語,同居和留宿,到底是不一樣的,因為真正算下來,他們朝夕共處的時候并不多。至少距離他的要求還差的遠。
但他沒有反駁,只是起身往房間走,說:“也是?!?/p>
姜緋抿唇看他背影,眨眨眼,又叫住他,問他要不要去高中聚會。
“騰不出時間?!?/p>
姜緋察覺出他的不悅,她關了按摩椅,手邊沒趁手的東西拿捏,完全下意識動作,撐肘便咬起手指,問他:“你那天什么事呀,我不想一個人去?!?/p>
陸柏珵跟背后長了眼睛似的,突然轉身,幾步就到她跟前把她的手指從嘴里抽了出來,“你這咬手指的習慣什么時候能改,我不是讓你涂了那東西?”
“那東西苦啊?!?/p>
“就是為了不讓你啃才苦?!?/p>
姜緋看看自己指甲,其實有陸柏珵在,她的手指甲早已經長好了。要說前兩年,光禿禿的,那才是真的不能看。
她嘟噥:“你見過哪個都市麗人手指天天涂著苦甲水的。”
陸柏珵握著她的手,卻說:“去了也是裝陌生人,沒必要去?!?/p>
姜緋呼吸一窒,像是被洞穿心思,就聽到他接著說:“等結束了我再去接你。別啃指甲了?!?/p>
陸柏珵說去了也是裝陌生人,對姜緋來說并不冤枉。
她和陸柏珵從高二那年在一起,到如今一共分過兩次手。
一次是大三那年,陸柏珵要作交換生出國一年,她不愿異地,第一次提出分手。陸柏珵聽了看她半天,走了,但沒兩天又回來找她,還給她遞了份關于異地的分析報告。他從時間到空間到不確定因素,各方面都分析了一遍,并得出總結,他們沒必要分手。她當時云里霧里,還沒作反應,他又問她餓不餓,二話不說地拉著她去食堂吃了一頓排骨煲,倆人就算和好了。
而第二次分手……情況要復雜一些。也就是那個時候,姜緋才發(fā)現自己并不是非陸柏珵不可,但除了陸柏珵,她誰也看不上。
第二次分手是陸柏珵提的,陸柏珵沒有低頭,她倔,自以為是地堅守自己的立場,自然也沒有做出挽留的舉動。
倆人就此分開兩年,直到那次在西海遇上了,才干柴烈火,一碰即燃。
渠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們能在父母都有聯系的情況下,分開兩年才重逢,很難不猜到和人為躲避有關。
和好那天陸柏珵就答應過姜緋,可以不公開關系——他尊重姜緋不婚,反正他對婚姻也不感興趣,但他有一個條件。
姜緋問他什么條件。
他說不公開歸不公開,倆人終究不是單身,也就別打著單身的名號在外頭釣魚,曖昧都不行,不然他倆和約炮有什么區(qū)別。
“我從來不會這么想……倒是你,居然會有這個念頭,怕不是你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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