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么想最好。”陸柏珵斜眼瞟她,“我會這樣說你難道還不清楚原因?從小到大你犯過的花癡還少么,要不要我把你當(dāng)年寫過的情書翻出來給你讀讀?”
那么多封,就沒有一封是給他的。
“總之你給我好好管好自己腦子,精神出軌都不行?!?/p>
姜緋:“……”
陸柏珵去了次臥,姜緋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
她最近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陸柏珵似乎產(chǎn)生了公開他們關(guān)系的念頭,而且是要安夢茹都知道的那種。
天曉得安夢茹知道了會怎么做。前些日子做過的夢就像是預(yù)警,姜緋打了個寒顫——她可以和陸柏珵談一輩子的戀愛,唯獨(dú)結(jié)婚,不行。
她的恐婚意識并非一時興起,甚至已經(jīng)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哪怕是陸柏珵,她也沒辦法特殊對待。
這份不安感從今年過年之后就開始了,在經(jīng)歷了安夢茹請他吃飯讓他幫忙給她找對象那次,還變得更加強(qiáng)烈。
她在被窩里偷偷咬手指,咬著咬著忽然覺得背后一涼,猛地扭頭,才發(fā)現(xiàn)陸柏珵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這邊。
“你以后能不能敲門!”她嚇出一身冷汗。
“敲了。”陸柏珵說,“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兩聲你都沒聽到。”
姜緋緩慢地吐了一口氣,坐起來把燈開了。見他打開床頭柜,又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了手,“涂苦甲水哪里有用啊,我一會兒就把它洗了?!?/p>
“你最近工作不順心?”
她只在特別煩躁焦慮或者有事想不通的時候才會啃指甲。其他情況,多多少少都比小時候有點(diǎn)自制力。
“還好?!?/p>
“那咬什么指甲?!?/p>
涂完十個手指,陸柏珵?zāi)坎晦D(zhuǎn)睛地看她。
他鼻梁高,顯得眼窩深,眉下有道不太清晰的褶,只有非常疲憊時才會變得分明。姜緋伸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眉梢,說:“陸柏珵,你說我們還會分手么?我最近怎么心這么慌呢?”
就算她知道他們最終的歸宿很有可能是分手,也早做好了分手的準(zhǔn)備,但真到了要面對的時候,她又舍不得了。
陸柏珵皺眉,“你最近就是在想這個?”
姜緋不說話。
他盯她許久,而后冷冷地道:“事不過三,我勸你趁早打消分手的念頭,否則我明天就抓你去民政局,我想安姨應(yīng)該會非常樂意。”
姜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