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細(xì)看后,吳幸子被深深地震撼了。他這才注意到,這封信的用紙,硬是比其他信紙都要長了接近一寸,繞是如此這只鯤鵬仍將紙面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幾乎破紙而出。
盡管是幅畫,吳幸子腦中仍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壯如兒臂”四個字,把自己逼出了一張大紅臉。
不只沉甸甸的,熱氣幾乎能從紙上觸摸得到,從圓潤彷若雞蛋的頭部、上頭隱隱張開誘得人恨不得啜上一口的裂縫、粗壯莖干上浮起的青筋、底下飽滿渾圓的雙丸,要猙獰有猙獰、要誘人有誘人、要說好看那也是極端好看的,恰如那句“減一分太瘦、多一分太肥”。
充滿張揚的男子氣息卻不讓人感到粗野;上翹的弧度宛如鉤子似搔得人心難耐;既有文人的雅致也有武人的壯實。吳幸子死死盯著手上的圖,褲襠里的小幸子脹得發(fā)痛,前端泊泊流出汁液,將褲子沾濕了一大塊,他甚至都沒有用手撫摸搓揉,光是看著這張圖,想像實物的分量、熱度跟氣味,就險些泄了。
他終于明白,什么叫做筆墨無法形容,眼前的鯤鵬就是如此一個存在。
吳幸子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他只知道自己被眼前的鯤鵬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怎么樣都看不夠,另外兩張鯤鵬早已經(jīng)被他拋在腦后,藤箱里的50來張鯤鵬圖也都褪去顏色,吳幸子匆匆抓起茶壺對著壺嘴就往肚子里灌,一口氣喝掉大半壺茶,喉嚨才終于潤滑了些,不再干澀得像火燒。
這期間,他的眸子依然盯著那張圖不放,幾近貪婪地一寸一寸用視線舔過鯤鵬上的每一個線條,從飽滿的雙球……吳幸子噘起嘴對空氣啜了啜,舌尖在嘴里滾了一圈,仿佛真的將那鼓脹的囊袋含近了嘴里。
接著是粗壯的莖干,上頭浮起的青筋……吳幸子微微張開嘴,嫣紅的舌尖動了動,最后舔上自己的雙唇,但這遠(yuǎn)遠(yuǎn)不足,他心里空虛的厲害,嘴也癢得不得了,恨不得眼前的男根從紙里戳出來,放進嘴里舔舔看啜啜看,嘗嘗頂端流出的汁液是什么味道。
簡直像入魔了。
吳幸子粗喘著,整個人縮在床上,用力搓揉已經(jīng)泄了一次的小幸子,嘴里咬著被子一角又吮又舔。
這肯定是頭一回,他品鑒了50來只鯤鵬了,從未如此失態(tài)過。當(dāng)然,他想過要嘗嘗那幾張深得他心的鯤鵬是什么味道,卻都僅限于腦中想想而已,看著鯤鵬圖搓揉自己的小幸子,泄了之后美美的睡上一覺,對他來說已經(jīng)頗為足夠了。
吳幸子從未有過對象,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是雛兒,吸舔陽物這玩法,還是他前陣子從染翠大掌柜手上拿到的春宮圖里畫的。
“唔嗯嗯……”腰一抖,又瘦又白的腿在床上蹬了幾下,吳幸子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泄得渾身發(fā)軟,手上全是黏膩的白汁。
喘了好一陣子腦子才終于清醒了點,他目光空洞地看著被自咬出齒印的被角,接著抬手瞄了眼已經(jīng)失去熱度的黏膩,整個人完全提不起力氣,身子深處卻依然叫囂著蠢蠢欲動。
他都不懂自己怎么了,不過是一張鯤鵬圖……不不不,吳幸子當(dāng)下反駁自己,這可不是普通的鯤鵬圖,要說這可是鯤鵬中的潘安啊。
又或者說,這是鯤鵬中的蘭陵王。美得足以傾城傾國,然而他卻用鐵馬鐵騎踏破城池國門。
吳幸子現(xiàn)在就是被破的城,輸?shù)没翌^土臉,卻又被那張傾世容顏迷得心甘情愿。
癱在床上休息了好一會兒,吳幸子終于恢復(fù)了些許力氣。他小心翼翼地將鯤鵬圖放在床頭,才將自己撐起來,將身上黏黏糊糊的體液都清理干凈了,換了件中衣,將手擦了又擦確定干凈了,小心翼翼地將那張圖拿起來,半天舍不得放下。
直到月上中天、星子疏淡,吳幸子才戀戀不舍地將圖收近藤箱里,上床睡覺。
這一覺很難說睡得好不好,一開始他夢到了那聲音的主人,因為沒看到臉,只瞧見了衣擺,所以男人在他夢中的臉是極為模糊的,隱隱約約只覺得面如冠玉,好看得他形容不出來。
男人有些冷淡,問了他的名字后就不理人了,坐在離他有點距離的椅子上,飲茶的動作像幅畫般。
接著也不知道怎么著,男子靠上來,湊在他耳邊低聲笑了笑,笑得吳幸子腰酸腿軟,整個人燙得像只煮熟的蝦。然后男人褪下了身上的黑袍,露出底下的大鯤鵬,正是把吳幸子迷的暈頭轉(zhuǎn)向的那只。
吳幸子瞪大眼,腦子嗡嗡響著。
“你想摸摸嗎?”男子笑問,吳幸子點頭如搗蒜,腿一軟就跪在男子腿間,顫抖地伸手摸上了那只鯤鵬。
好燙……燙得掌心都癢了。
吳幸子小心地從根部往上撫摸,讓那沉甸甸的重量在掌心滑動,另一只手則握著鼓脹的囊袋,輕柔的揉捏著。
男子微微喘著氣,那呻吟也是好聽極了,吳幸子也硬了起來,額上都是汗水不斷往下滾落,下腹又酸又麻,恨不得有人替他搔搔癢。
“舔吧。”片刻后,男子柔聲命令,吳幸子自然無有不從。
他張嘴,滿心期待中又帶著羞澀畏懼,緩緩貼近那滾燙的圓潤頭部,眼看就要含住了……猛的一個激靈,吳幸子唉了聲醒來。
一時間他還沒能從夢境中完全掙脫,整個人傻楞楞地,半著張嘴對空氣啜呀啜的,發(fā)出嘖嘖的聲音。
半晌,他終于醒過神來,整個人猛得紅成一片,幾乎感到生無可戀。
他竟然做了春夢?這也便罷了,他到底多想舔那只鯤鵬啊!恨恨地捏了自己臉頰兩把,一點也沒手下留情,硬把臉頰掐出兩塊瘀青才罷休。
褲子上已經(jīng)又被自己的白汁給沾得黏糊糊的,吳幸子羞憤地爬下床,換上褲子后抱著衣服趁著天才蒙蒙亮,跑到河邊全洗個干凈,才遮遮掩掩的跑回家將衣服給曬了。
吳幸子啊吳幸子,你一事無成也就罷,品鑒鯤鵬也無妨,怎么卻對一只鯤鵬一見鐘情了呢?他在心里指著自己罵,而心里的那個吳幸子則辯解道:那可不是普通的鯤鵬??!你想想要是今天龍陽君在你面前,你能不鐘情于他嗎?
恐怕是有困難的。吳幸子用力打了自己幾下,卻打不掉那源源不絕的癡心妄想,也知道自己得認(rèn)栽了。
這還是頭一回,吳幸子下定決心要在同一個男人身上花第二文錢。
問題是,他該畫自己的小幸子回寄呢?還是老老實實寫封文情并茂的信交友呢?一時間,吳幸子陷入掙扎里,這一掙扎競掙扎了三天。
第三天,也就是跟柳老頭約好去鵝城的日子,大清早吳幸子爬下床,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深吸了幾口氣,拽下自己的褲子,準(zhǔn)備好筆紙墨,接著將小幸子搓硬了──其實也不難,只要在腦中想像那張鯤鵬蘭陵王,他就能硬得滴汁──然后一筆一畫將小幸子畫在紙上,一點細(xì)節(jié)都沒有放過,最后晾干了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