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蕭廷在顧寧生氣的邊緣努力試探,又總是能在她忍不住動手之前剎住。
“好了好了, 不逗你了?!笔捦⒏乃魑菫槟竽?, 在顧寧臉頰上捏了捏之后, 便從善如流將她放開,顧寧逃也是的從蕭廷身上跳下,雖然努力克制,卻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
“從前見你跟男人似的不講究, 我竟未曾發(fā)覺, 你這般容易害臊?!笔捦⑸碜幼饋恚煺股煺菇罟?, 還不忘調(diào)侃顧寧兩句。
顧寧也恨自己為什么突然變得這般扭捏害臊起來了,變得一點(diǎn)都不像她了。
“你是跟所有男人都害臊,還是只跟我害臊?”
蕭廷好像突然對這個(gè)話題很感興趣, 忽的神色一冷:“我可鄭重警告你, 你只許對我一個(gè)人害臊, 不許害臊給別的男人看。”
對于這種幼稚的警告, 顧寧沒好氣的回道:
“別的男人也沒像你這般,我用得著害臊嗎?”
“他們就算像我這般, 你也不許害臊?!泵腿灰幌耄孟裼惺裁床粚?,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不對,我不會讓別的男人有對你這般的機(jī)會。”
皇帝陛下就是這么自信。
自信的像一只驕傲的小公鶏。
顧寧本來今天晚上是想來跟他聊一聊張家的事情, 可被他這么一打岔, 什么心情都沒有了, 扔下墨條,不想給他研磨了。
“你慢慢批吧,我回去了?!?/p>
顧寧說完要走,蕭廷喊住她:“等我,我與你一同。”
顧寧回身,看著他龍案前堆積如山的奏折,以眼神相問:你確定?
蕭廷將手中的奏折放回原處,瀟灑起身: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些哪有朕與皇后的人生大事重要呢?”
一般重要的,緊急的奏折,蕭廷在元陽殿中都批閱好了,拿到春輝閣來的,大多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小事,或者各地官員的請安折子,所以早一天批,晚一天批,幷沒有什么影響。
蕭廷拉著顧寧的手往寢殿去,這是自他表白以后,第一個(gè)留宿長樂宮的夜晚,顧寧腳步遲疑,甚至有點(diǎn)抗拒,終于在接近寢殿的轉(zhuǎn)角處,顧寧賴著不肯走了。
“皇上,我,我還是去睡偏殿吧?!鳖檶幷f。
蕭廷一楞,然后點(diǎn)頭:“可以啊,朕睡在哪里都可以?!?/p>
“我不是這個(gè)意思?!鳖檶帉⑹謴氖捦⑹种谐槌觯骸拔沂钦f,我們現(xiàn)在還……還……”
顧寧想了半天,想到了‘不熟’兩個(gè)字,可是怎么也說不出口,兩人認(rèn)識八年,不熟兩個(gè)字真沒什么說服力。
蕭廷往前進(jìn)一步,顧寧往后退一步,很快顧寧便退無可退,背部抵在了回廊柱子上,長樂宮伺候的宮人們看見此情此景,紛紛低頭避讓,不敢多瞧一眼。
“你是怕朕對你做什么?”蕭廷問。
顧寧尷尬不語,算是默認(rèn)。
“你我同床共枕這么多年,朕可對你做過什么?”蕭廷又問。
顧寧回想前情,遺憾搖頭。
“那你擔(dān)心什么?”蕭廷做出總結(jié)。
好像是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然而顧寧就是覺得心里那道坎兒過不去,再說了,兩人之間就算很熟,可那種熟悉跟現(xiàn)在這種情況根本不一樣。
蕭廷成功帶偏顧寧,美滋滋的拉著心愛皇后的小手手步入了幸福的寢殿。
關(guān)上殿門的那一刻,顧寧尷尬到想奪門而出,蕭廷長身而立,走過來對顧寧伸出一只手:
“走,睡覺去?!?/p>
不知為何,‘睡覺’這兩個(gè)字現(xiàn)在從蕭廷口中說出來,滋味完全變了。
被蕭廷拉向床鋪,經(jīng)過寢殿內(nèi)垂下的帳幔時(shí),將帳幔帶動成風(fēng),如果不是顧寧現(xiàn)在心情復(fù)雜,她肯定能發(fā)現(xiàn)今日寢殿之中布置有些不同,原本一直綁起來的帳幔,今日突然放下,安靜的寢殿內(nèi)晃動著,別有一番曖昧旖旎的風(fēng)情。
顧寧腦中天人交戰(zhàn),在從與不從之間難以選擇。
蕭廷倒是動作嫻熟,把顧寧拉到床邊直接按著肩頭坐下,然后居然屈尊降貴蹲下身子,抬起顧寧的雙腳,放在他的大腿之上,顧寧這才意識到他要干什么。
“皇上,不可?!?/p>
說完便要縮回腳,被蕭廷扣住腳踝,蕭廷替她脫掉了兩只鞋,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邊,然后托著顧寧雙足,溫柔的放到床鋪之上,顧寧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服務(wù)嚇到了,蕭廷再次靠近,顧寧整個(gè)人都緊繃起來,往后仰躲的同事,還推著蕭廷的肩膀,讓他別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