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熱河行宮避暑山莊景色宜人,夏無酷暑,她自幼就心生向往了。
本朝以騎射得天下,故而每年五月初便會攜宗室群臣前往熱河行宮,直到十月前后才返回京城,駐蹕近半年之久。
在此期間,天子領(lǐng)兵親自巡查邊境,并接見一眾北境藩屬部落的首領(lǐng)們,以及在圍場進行狩獵騎射,以增強宗室世家子弟的體魄。
去年因康玉儀初次有孕,害喜癥狀強烈,不便一來一回的舟車勞頓。
而皇帝亦很重視自己登基數(shù)年才等來的頭一個孩子,執(zhí)意留京全程陪伴,索性都沒去。
今年又因太皇太后六十圣壽需在宮中大辦,才將五月初的行程一直推遲到六月初。
“陛下,臣妾阿爹阿娘會一起去嗎?”康玉儀試探著問道。
從前母親周氏在嫁人前是跟隨秦王妃去過幾回?zé)岷有袑m的,后來再也沒有機會去了。
而父親康大海只是個小管事,主子跟前混不上臉,壓根兒沒去過。
“你想他們?nèi)??”皇帝直勾勾望著她泛著潮紅的臉。
康玉儀咬著下唇想了想,點點頭道:“自然是想的?!?/p>
雖說昨日圣壽宴之后與爹娘不歡而散,可終究還是惦記著她們的。
況且此次前往熱河行宮,一般要半年后才會再回來京城。
從她現(xiàn)在的記憶里,她從來沒離開過爹娘那么久過的……
皇帝微微頷首:“朕會吩咐人在名單上記下。”
康玉儀欣喜不已:“多謝陛下!”
皇帝忽然用修手粗糲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頷,康玉儀以為他要親她,立即緊張地閉上了眼。
皇帝輕笑了一聲,只是取了常備在床頭的絲帕,輕輕擦拭她臉上的香汗與淚痕。
康玉儀見自己猜錯了,不禁有些尷尬,垂著眼不敢望他。
偏偏皇帝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夾雜著若有似無的男性氣息,又讓極其敏感的康玉儀不由自主地顫了顫身子。
像是猜到了什么,皇帝往下探了探她的羞處,“怎么這般敏感,朕沒碰你就出水了?”
素日皇帝只當(dāng)她生性放浪,才會日日百般撩撥向他索歡。
沒想到如今遺忘舊事,性情舉止都收斂了不少,身子仍像無法自控般敏感。
逐漸被癢意侵?jǐn)_的康玉儀貝齒緊緊咬著下唇,下意識夾緊腿扭了扭,意圖緩解莫名的癢意。
皇帝粗糙大手覆上她的羞處上下?lián)崤p捏住敏感的花蒂揉弄。
康玉儀渾身難耐不已,臉龐潮紅,瀲滟杏眸含著水光。
另一頭,裴玉媗在床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睡。
想起今日晌午遭受的折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她鼓起勇氣說出那番放下身段的話,本以為會得到帝王的憐惜與心軟,沒想到——
“貴妃的名諱亦有玉字,你該為尊者諱才是?!?皇帝板著臉語氣滿含嚴(yán)厲威儀。
難道皇帝表哥不知,她裴氏玉媗生來便被欽天監(jiān)測出是天生鳳命嗎?
居然讓她避一個奴籍賤婢出身的妃妾的名諱!
裴玉媗越想越是心如刀絞,憋屈至極。
她記得素日康貴妃也總是一副矯揉造作、不知羞的模樣日日癡纏著皇帝表哥。
為何輪到她用這招卻不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