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娘一手琵琶彈得極妙,果真有“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清脆圓轉(zhuǎn)。
林玄樞拉著阮娘,走到許萱草面前,相互介紹:“這是我未婚妻阮娘,前幾日剛從姑蘇過來。”
“這是歸云派弟子許萱草,那兩只妖孽就是她親手?jǐn)貧?,厲害著呢!?/p>
“歸云派?”阮娘細(xì)細(xì)打量許萱草,美目一轉(zhuǎn),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旁邊白似瑾,“我好像聽說過,是名門正派啊?!?/p>
“這是白似瑾,白神醫(yī)?!?/p>
阮娘笑容溫婉:“我在姑蘇就聽過白先生的大名,久仰了。”
林玄樞笑道:“下個月,我要跟阮娘完婚,到時喜酒你們一定要過來喝。”
許萱草不置可否,始終異常冷淡。
這夜,許萱草喝了不少酒,一點醉意也無,眼神反而越來越亮。
多數(shù)衙役不勝酒力,醉倒在地上躺尸。
阮娘扶著醉酒的林玄樞回房。兩人畢竟未婚,阮娘單獨住一間。
安頓林玄樞后,阮娘出屋關(guān)上房門,孤身走在憑欄處。
夜里風(fēng)大,畫舫微微晃動,阮娘立在游廊邊眺望湖水,露出向往之色,轉(zhuǎn)身要回自己臥房。
面前出現(xiàn)一道碧綠倩影,擋住阮娘去路,話中冷意盡顯:“為何接近林玄樞?”
阮娘看清眼前是許萱草,毫不在意般笑了笑:“許姑娘,你這話是何意?”
許萱草纖長的手指掐住阮娘下巴,傾身貼近,細(xì)細(xì)逡巡她瑩潤的臉。
“我要看看你是什么妖孽。”
阮娘臉色微變,陪笑道:“妖孽?姑娘開玩笑吧?”
許萱草松手,猛地推開她:“原來是紅鯉魚?!?/p>
阮娘摔在地面,昂頭看渾身肅殺的許萱草,趔趄起身:“你要做什么?”
許萱草右手化出太虛劍,金光炸起,她言簡意賅道:“除妖。”
太虛劍朝她揮去的瞬間,阮娘驚呼一聲,游魚似的往后跳躍,躲到一道高頎的白衣人影后面。
阮娘抖瑟地跪下,拽著白似瑾衣擺一角,聲淚俱下:“白公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