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他再怎樣,也不會不要兄弟的?!?/p>
余加蔓翻白眼:“誰要找他?我恨不得躲他遠遠的!”
宋蘇蘇笑她:“我怎么感覺有人在生氣呢?我說你倆都幼稚,該不會有什么誤會吧?那也太電視劇了!”
“……”
“以后要怎樣?一直分居下去么?滿兩年可就自動離婚了?。∧銈z要是打定主意離婚,也別拖這兩年,指不定這兩年里你還能捉住青春的尾巴找到個好的呢!兩年以后只能被人家挑挑揀揀了!”
“離了也好,他總是讓我立場不堅定……可是這樣有點對不起辛奶奶,她那么喜歡我……”那么那么盼曾孫子……
宋蘇蘇嗤她:“你是嫁給辛遠還是嫁給辛奶奶?當然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啊,離了婚之后你照樣可以去看她不是么?”見她垂著頭默不作聲,宋蘇蘇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鰻魚你要死,敢情你倆都這樣了你還指望辛遠能回心轉意?這樣不成,我?guī)闳フ宜?,把話說清楚了,這婚離還是不離!”
“不!我不去!”她被宋蘇蘇拖著到了門口,死死抓住門框不松口,幾乎要涕淚俱下,“你別拉我啊啊啊啊?。。 ?/p>
宋蘇蘇氣得直翻白眼,戳著她的額頭教訓她:“你膽子怎么這么小!辛遠又不會吃了你,是他對不住你先,他錯了,你不該去討個理么?”
“其實,”余加蔓拉住她的衣袖小聲囁喏:“其實我也有錯。我知道他那么介意邱郎,還總是去見他,可喜寶那么乖那么可憐,又沒了媽媽,身體也不好……我不忍心拒絕……”
宋蘇蘇拍開她抓住她衣袖的手,嫌棄道:“這些話你跟辛遠說去,跟我說沒用!”
“蘇蘇你別這樣,安慰安慰我啊,我失戀了。”
“呸!鰻魚你這個情商負值的女人!”
“……”
時光在兩人互不聯(lián)系的僵持中緩慢流逝,日光漸短,窗外老樹落光了殘葉僅剩下光禿的樹枝,也終于被皚皚大雪覆蓋住了,唯獨常青的喬木獨自屹立,像天地間守衛(wèi)的士兵,披著一層薄薄的白色戰(zhàn)衣,偶爾你走過樹下,它還會逗你,撲簌落下一坨雪,砸得你渾身冰涼。
邱郎不再約她,似乎忙于前些日子落下的工作,偶爾通個電話,也是喜寶跟她說話的時候多。她一個人上班下班,清凈之中有些寂寥,也有些無人訴苦的無奈。從莫北揚口中知道了辛遠住在公司的宿舍里,那地方不比家差,沒結婚前他大半時間住在那里。莫北揚試圖勸兩人和好,無果。
年底的家宴中,辛母終于忍無可忍,要求兩人回家來住。辛遠看了一眼沉默的女人,張口剛說了幾個字:“爸媽,其實我和……”
“你奶奶病了你知道嗎?”辛父突然說。
“病了?”
“老毛病復發(fā)了,一直不讓我們告訴你,你們吃完飯去醫(yī)院看看她吧?!?/p>
陽光充足的單人病房里頭,辛奶奶掛著水,從病床上轉過頭來,一向和藹的眉目染上一分病態(tài),卻掩不住臉上的欣喜,笑著招呼他們:“你們怎么過來了?”
辛遠走過去在病床旁坐下,嘴里有些苦澀,“奶奶,你病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這不是怕你們擔心么?”她殷切地盯著額余加蔓,“對了小蔓,最近肚子有消息沒?”
余加蔓窘,搖頭。
“唉,老婆子唯一的盼頭,就是盼個小曾孫了,眼看著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再拖下去,可就真的見不著了……”
辛遠看了眼立在他身后呆呆的女人,示意她說兩句話。余加蔓上前握住辛奶奶的手,本就容易心軟的性子受不了老人哀傷的表情,腦子一熱就說:“不會的,您能看到的,一定可以……”
辛奶奶笑著點頭,又和孫子孫媳說了幾句體己話,身上便有些累,揮手讓他們出去了。
走出沉重壓抑的醫(yī)院,辛遠在午后溫暖的日光里停住步子,問:“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愿意生孩子?!?/p>
“沒必要?!彼浜?,“生了又能怎樣,離了婚跟誰?與其現(xiàn)在給他們希望,不如直接坦白?!?/p>
她咬了咬唇,語氣里有些躊躇:“可是奶奶她……”
“我會跟她說清楚的?!?/p>
余加蔓只好放棄,沒想過兩天后,辛遠打電話過來,劈頭就問:“上一次你說的,愿意生孩子的話,現(xiàn)在還算數(sh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