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叫你?!?/p>
余加蔓搖搖頭:“小區(qū)的門衛(wèi)不認(rèn)識你,也許不讓你進(jìn)去?!?/p>
車?yán)锓胖婢彽囊魳罚p輕柔柔,像安眠曲。余加蔓強撐睡意,看著周圍的景色漸漸熟悉起來,想到家里要面對的男人,輕輕嘆了口氣。
到了樓下,余加蔓小心地把喜寶抱起來,喜寶的小手拽著她的頭發(fā),余加蔓無奈地掰開她的拳頭想抽出來,可喜寶攥得緊緊的。邱郎傾身過來,握著她的手腕硬是掰開了她的小拳頭,把那縷發(fā)絲解救出來。余加蔓把喜寶放到他懷里,低聲說了幾句,看著車輛消失在黑暗里,才回頭往樓道里走。
辛遠(yuǎn)靠在窗邊,低頭看著車?yán)锏膬扇擞H密的舉動,兩人靠得極近,中間只隔著個熟睡的孩子,這畫面無比地溫馨,也無比刺眼。他冷哼一聲,掐滅手里的煙,唰地拉上窗簾。
該死的女人,竟敢當(dāng)著他的面紅杏出墻!他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還以為他是那只穿著粉裙子的蠢貓!
025 和好【H】
辛遠(yuǎn)堵著氣好幾天沒有回家,酒店的套房冷冷清清,越住越不是滋味。莫北揚勸他無果,竟然把一個女人打包好往他床上一放,他險些氣炸,連拖帶拽把那無辜的女人趕走了,并且無情地諷刺莫北揚是損友。
莫北揚可憐兮兮地自罰一杯,說:“我不知道你啥時候開始替弟妹守身如玉了,我要是知道,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 ?/p>
辛遠(yuǎn)冷哼一聲,心道,為那個女人守身如玉?他只是,只是看別的女人都沒有欲望罷了!
偌大的包廂里,歐陽洛洛端著紅酒杯親昵地湊近辛遠(yuǎn),吐氣如蘭:“辛遠(yuǎn)哥,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辛遠(yuǎn)推開她,第一千遍重復(fù):“洛洛,找個好男人嫁了吧,我沒跟你開玩笑!”
“不嘛,我就喜歡你?!?/p>
他扶額,喝多了酒太陽穴隱隱作痛,他使勁按了按,聲音裹著不耐:“你最好別惹我,到底要我怎么說你才能聽進(jìn)去?”
她的聲音里包含委屈:“你現(xiàn)在又沒有喜歡的人,為什么不能跟我試試?”
他愣了愣,腦子里勾勒出那個女人并不出彩的面容,半晌才悶悶道:“我有老婆了,你是不是想當(dāng)小三?洛洛,你哥沒教你女人要自愛嗎?”別老想著犯賤。
歐陽洛洛卻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夸張地笑出來,眼里布滿譏諷嘲笑,笑著笑著竟然流出了眼淚。
“自愛?你辛遠(yuǎn)也知道這個詞?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以前玩女人的時候有告訴過她們要自愛嗎?是你讓她們變得不自愛,你有什么資格指責(zé)我?”
辛遠(yuǎn)垂著頭,他不懂自己怎么了。以往游戲花叢,片葉不沾身的時候多么瀟灑,女人對他來說只有一個用途,可不知何時,他竟也貪戀起家庭的溫暖,想有個人管著,被照顧著,享受著她的付出。剝?nèi)チ吮涞耐庖拢麧u漸發(fā)現(xiàn)柔軟的內(nèi)心真正在渴望什么。
他默默站起身,不去管沙發(fā)旁梨花帶雨的歐陽洛洛,不顧莫北揚等人的挽留,出門攔了輛的,直奔回家。
推開滿屋的黑暗與寂靜,盡管沒人為他留燈,他仍該死地覺得安謐,像是漂泊的小船終于找到了港灣……
客房里,女人側(cè)身睡著,手機充電器在黑暗里一閃一閃地發(fā)出紅光。他本意是走回主臥的,可看到滿屋冷清后腳便不聽使喚,自個走到了客臥,坐在了她的床邊,擰開了床頭燈。
女人好夢正酣,睡衣的領(lǐng)口歪向一側(cè),露出白皙的肩膀,暈黃的燈光灑下來,照得她的肌膚宛如上好的玉,此刻鍍了一層暖色,魅惑到極致的顏色。
他宛如被迷惑了心智,竟然慢慢俯下身子,嘴唇熨帖在她柔軟的肌膚上,鼻尖躥入她身上的馨香,只覺渾身舒坦,連日來的不快頃刻間煙消云散。管什么過去,只要她此刻在他身邊,只要她是他的,旁的計較那么多做什么?
輕輕翻過她的身子,他的唇自肩膀慢慢上移,輕柔地覆上她的唇瓣,細(xì)細(xì)地舔舐,仿佛對待一件珍品。
她被他的熱度裹得喘不過氣來,迷糊地睜開眼,雙手沒力道地推推他,仿佛兩人剛成婚的時候,軟軟地說:“辛遠(yuǎn),你又來……”
他趁她還迷糊著,撬開她的齒關(guān),探進(jìn)她溫軟的口腔掃蕩,舌頭的粗糙面互相抵著摩擦,每一顆牙齒都被細(xì)致地親吻過,津液溢出嘴角,留下曖昧的水痕。她被他吻得渾身酥軟,一股電流躥入尾椎骨,內(nèi)褲漸漸感到一陣羞恥的熱意。辛遠(yuǎn)將她的兩只手壓在枕頭上,專心致志地把她吻濕,一直到她忍不住呻吟出聲,才松開她的唇舌,低低在唇間呢喃:“這么久沒做,想我了沒?”
余加蔓有些恍惚,就像以往每次出差回來,他都會問上一句:“這么久沒做,想我了沒?”同樣的,在兩人鬧不愉快分居的一個多星期里,他也這樣問。
余加蔓勉強拉回一絲神智,抗拒地別開頭,想用嚴(yán)肅認(rèn)真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軟得讓她自己都覺得羞恥。
“你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在冷戰(zhàn),你這算是主動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