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晨死了?!?/p>
昏暗的地牢中,千霏霏憑著暗淡的火光,仔細分辨著長孫無憂的神情,沒有悲切也沒有愧疚,她仍是那副高冷凄清的模樣,就像今夜皇宮內(nèi)的一切都與她沒有關(guān)系似的。
千霏霏緩步走入牢籠,靜靜的注視著跪坐在矮桌前的女人,許久長孫無憂才抬眸對上了她的視線,她揚起了嘴角問道:“公主想從我臉上瞧出什么?”
“良知和真情?!?/p>
長孫無憂用手掩住了唇角,仿佛被什么逗樂了似的輕笑了起來,“公主在宮外長大或許還沒弄明白,這皇宮里出來的人,沒有良知,更不存在真情?!?/p>
她的話就像是揭開最后一層遮羞布的倒鉤,將原本藏在深處的骯臟盡數(shù)顯露了出來,千霏霏冷冷的瞧著她,隨后撩起裙擺,坐到了矮桌的另一邊。
“到這個地步,你我之間也不必再說客套話了,”她抬手喚侍衛(wèi)將紙筆放在了桌上,沖著長孫無憂做了個請的手勢,“把這些年,你和魏澤晨做過的所有事,都如實交代清楚吧?!?/p>
長孫無憂執(zhí)起筆,瞧著對面滿眼篤定的千霏霏,眸中的笑意不由越發(fā)深了,“七王爺還未醒來,公主就急著把我關(guān)起來定罪,莫不是你真的以為千家滅門之事與我有關(guān)?”
千霏霏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沒有言語,梁平關(guān)一役,是齊國送質(zhì)子求和的開端,當時的長孫氏姐弟不過是齊國皇宮中最不起眼的存在,即使后來千家被滅,她和長孫無慮也還未入宮,所以這一筆賬,千霏霏只算在了魏澤晨一個人的頭上。
“仔細論起來,我與無慮只做過兩件對公主不利的事,好似并沒有到生死相搏的地步?!?/p>
長孫無憂將千霏霏臉上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隨后淡然的放下了手中的筆,繼續(xù)道:“其一,無慮是我送到公主身邊的,原本只是想借著公主的身份將他送出宮去,卻不想我那弟弟不爭氣,對公主做了大不敬的事,此為其二。”
“當日把長孫無慮送到我宮里的,是你?”千霏霏愕然的瞧著她,不由得有些生厭,“長孫無慮也參與了這場戲?”
長孫無憂搖了搖腦袋,開口道:“他是在出宮后才知道的?!?/p>
看著千霏霏疑惑的神情,長孫無憂善解人意的道出了此事背后的原由,“皇兄們奪位的消息,我知道的比你們早,為了讓無慮順理的成為齊國的太子,不得已才利用了公主你。”
怪不得當時太妃和魏澤晏的犬馬輪番來要人,卻久不見魏澤晨派人來催,可惜當時她只顧著害怕女主報復,完全沒留意到其中的蹊蹺。
“你說只有兩件,難不成,在你眼中逼宮不算是對我不利嗎?”
長孫無憂輕笑著歪了歪腦袋,伸手示意了一下面前完好無缺的千霏霏,“公主不是毫發(fā)未傷嗎?”
“那是因為……”原本打算反駁的千霏霏忽然止住了聲音,她凝眉看著長孫無憂只覺得莫名的心驚,“你一早就知道,逼宮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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