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姬回府后滿心忐忑,生怕大司馬責怪,為了討好他,早早脫光衣服,翹著屁股夾著粗大的玉勢,躺在床上等他回來。
就在她快睡過去的時候,屋門突然一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大手撩開賬子,帶來股颼颼的冷意。
崔安鳳低下頭,就見愛姬夾著一根假性器,撫摸下身自慰,滿臉潮紅,身子水膩膩的,像水蛇一樣纏到他身上。
崔安鳳一言不發(fā),盯住麗姬的眼睛。她這雙眼睛生得嫵媚,眉梢又彎又長,顯得眼兒也長,崔安鳳卻仿佛看見另一雙,稚嫩的,嬌怯的,骨子里奇異般癢了起來。
麗姬歪著頭兒,主動湊上去吻,崔安鳳卻捏住她下巴,“聽說今天你闖了禍?!?/p>
麗姬瞬間驚醒,連忙跪在地上求饒。
“我有怪你嗎?”崔安鳳輕笑,“起來。”
麗姬驚疑不定起身,悄悄覷了一眼。
大司馬靠在貴妃榻上,披著烏發(fā),有著俊美的面龐,眼睛明亮深邃,正望著她,情潮莫名洶涌。
麗姬愛極了他,順勢伏在他腿上,細聲細氣道:“麗兒也不知那人就是四公主,要是知道,絕不敢給您惹事?!?/p>
崔安鳳隨手撩著她柔軟的頭發(fā),“以前跟你說過什么?你是這里的主子,沒有什么惹不得,她得罪了你,我會給你討回公道?!?/p>
“大司馬對我真好?!丙惣砩瞎饬锪锏?,緊緊貼著男人的胸膛,勾起來了衣袍下擺,就見那里翹得老高,崔安鳳臉上卻沒什么表情,捏了捏她奶兒,興致缺缺,突然扔下她走了。
麗姬被扔在床上,一頭霧水,看到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進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扇了一個耳光,“賤人?!?/p>
院子外,榮卿看到主公出來,連忙迎上去,“屬下這幾天在裴宅外面監(jiān)視,那裴駒守規(guī)矩,連公主一根指頭都沒碰。”
崔安鳳聽了一路,最后來到書房,冷不防開口,“裴駒討了她,卻又不碰她,這事兒奇不奇怪?”
榮卿笑道:“裴駒做慣了君子,做給外人看呢?!?/p>
崔安鳳抖抖落在袍子的花朵兒,帶著腰間懸掛的利劍與玉佩相擊,清脆響動,像是殺人的前奏,“你去辦一樁事?!?/p>
榮卿辦事效率很快,第二天,街上傳遍了一樁皇室丑聞,簡直駭人聽聞。
寶蘭去街上買菜,回來后心神不寧,匆匆去找大人稟報,路上就撞到兩個下人竊竊私語,討論起了這事兒。
其中一個道:“四公主就是個騷貨,打小就勾引先帝,做出父女亂倫的丑事,這樣的淫賤性子,難怪是個啞巴,興許被先帝奸啞了?!?/p>
“可不是,像咱們大人這樣清心寡欲的性子,都被公主勾走了魂兒,估計在床上是個十足的騷貨?!?/p>
寶蘭聽得臉色發(fā)白,身子都顫抖起來,正要厲聲呵斥,突然后背一冷,她驚得轉(zhuǎn)過頭,就見大人站在她身后,不知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
芙珠遲遲沒見寶蘭回來,眉頭連跳,忍不住出去找她。
發(fā)現(xiàn)和往常不一樣,今天宅子格外安靜,她還沒找到寶蘭,遠遠嗅到一股糞臭味,正覺得奇怪,看到裴駒站在大門口,他披著雪白色狐裘,身影挺拔而修長,格外引人注意。
芙珠看到他,就不那么慌張了,正要走上去,裴駒卻神色冰冷,吩咐道:“扔進去。”
芙珠腳步一頓,這才看到他面前擺著兩個大桶子,木蓋子遮住,隨著他一聲令下,長柳揭開蓋子,竟然是兩大只糞筒,將兩個捆得結(jié)實的下人扔了進去。
就聽到撲騰一聲,他們身上落滿黃點子,大喊大叫,嘴巴卻被堵得牢牢的,叫天天不應(yīng),很快被拖出來,扔到外面。
不早不晚,砸在榮卿腳邊。
禁軍隊伍里突然飛進來兩個大活人,還帶著一身糞臭,嚇得夠嗆,尤其是榮卿,衣擺上全臟了,正叫嚷起來,一抬頭看到裴駒站在臺階上。
“榮郎將下回想做什么,直接與我說就是,專門派人來代勞,就顯得生分了?!?/p>
裴駒明明笑著與他說話,眼神卻鋒利如刀,仿佛再有下回,直接提他的人頭,砸在崔安鳳腳邊。
顯然知道了這兩人是榮卿安插進來的,包括四公主與先帝亂倫的流言,都是榮卿奉著他主子的命故意散布,只是為了逼他悔婚,絲毫沒有想過四公主一旦聽到流言,將會陷入無地自容的地步,只能以死自證清白。
想到此處,裴駒眼神變得冰冷。
榮卿看著心里發(fā)怵,到底不敢真得罪這位上陽城主,忍著身上的臭氣,只得裝傻:“裴大人受驚了,這兩個偷偷潛入宅子的盜賊,我一定捉下去好好拷問?!?/p>
“有勞了?!迸狁x冷冷說道,吩咐下人關(guān)上門,剛轉(zhuǎn)過身,看到芙珠立在花叢后,身上裹著披風,只露出一張小臉,唇紅齒白,模樣兒柔柔怯怯的,顯然還什么都不知道。
裴駒語氣緩和下來,“下人犯了口舌的毛病,就交給榮郎將去處置,讓公主受驚了?!弊⒁獾剿~上布著細汗,目光帶著急切之色,顯然在找寶蘭,就解釋道,“尚衣局剛制出鳳冠霞帔,我讓她進宮去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