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黏人的哥哥正逃離著?!
艷陽斜照,下班高峰時段,街道上的汽機車逐漸涌現(xiàn),人人都迫不急待地想趕快回到家中,能夠松懈下一整身的疲憊。
坐在副駕駛座的女人,二只小手揪著衣擺,大眼直盯著前方的道路,〝?shù)?,再開快一點嘛~〞,她的嗓音雖然如平時嬌甜,但其中帶著一絲緊張的心情。
〝雅妍,爹地盡量,不過安全第一。〞白牧成無可奈何地掃了女兒一眼,又說〝這時回家已經(jīng)比平常早一點了,不會塞到什么車,急什么呢?品瀚出差一個禮拜,你就想他成這樣,那爹地出差個幾周,怎么就沒見你這么急著見我過。〞
想到自己在女兒心中的地位竟然不是第一,即使早就知道,但仍是覺得有淡淡的憂傷。
白雅妍一聽,嘟起小嘴,道〝?shù)爻霾顣r我也想啊,只不過我哪敢比媽咪想得多。〞
〝要不是你已經(jīng)跟雍寧訂婚,爹地還想哪天要是品瀚結(jié)婚,你可能還當個大電燈泡,夾在品瀚跟你大嫂中間。〞
〝一定要啊,哥哥這么疼我,我當電燈泡也是最可愛的那一顆。〞
“大嫂”這二個字她是絕對不會讓它冠在其他的女人頭上,上輩子黃心葇差點當成她的大嫂,這輩子她絕對絕對不會讓哥哥去跟黃心葇相親的,免得哥哥一看就上心,她就更難追到哥哥了。
父女二人一搭一唱,沒多久就回到了白家別墅。
下了轎車,女人幾乎是小跑步的速度移動到大門口,然后深吸口氣,優(yōu)雅地進入室內(nèi),這讓才剛鎖完車的白牧成愣了下,心想,還真是急性子呢。
站在玄關(guān),白雅妍就見到那個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正背對著她坐在沙發(fā)上,似乎正在使用筆電,還掛著耳機,在寧靜的空間中依稀都能聽見耳機傳出來的音樂。
唇角微微上揚,她慢慢地走近,來到他身后,接著小手蒙上他的雙眼。
由于白品瀚過于專心地觀看著Youtube上的微電影,突然視線被遮去,肌膚傳來微涼及柔軟的觸感,使得他心間一動,但隨即被他掌控下來,指尖拿下耳機,他微笑著問〝是誰?〞
〝你猜猜?〞白雅妍貼近他的耳畔,鼻間嗅到睽違已久的男性清香味,她好懷念,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愛意以前,她總不喜歡他身上的香味,因為那似乎提醒著她亂倫關(guān)系,使得羞恥感涌現(xiàn),而現(xiàn)在,她好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女人的呼吸吹過白品瀚的臉頰,讓他的心尖像是募地被羽毛搔癢了下,他抬手將她的小手給拉下,回過頭,不著痕跡地拉開距離,邊玩笑著問說〝一個禮拜不見就變得這么調(diào)皮?看來雍寧帶壞你了。〞
記憶中,妹妹近幾年很少這么跟他玩,特別是二個人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雖然她的身體臣服于他的玩弄,但他知道她的心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想到這里,他的眼底略略黯然著。
英挺的濃眉,深邃的黑眸,性感的唇瓣,在她腦海中,他那五官的輪廓曲線她都記得一清二楚,此刻,正真實地呈現(xiàn)在她眼前,讓她著迷地看著。
她其實好想吻上他的嘴唇,好想偎進他的懷中,問問他怎么出差也能忙到一通電話總講不到十分鐘就要收線,不過爹地媽咪在家,她不能這么放肆。
〝何大哥才沒帶壞我呢。〞白雅妍說著,繞過沙發(fā),直接親密地挨著他坐了下來,揪著他的袖子,噘著嘴問〝說好的禮物呢?〞
白品瀚看了妹妹一眼,心底有些疑問。
這幾個月以來他跟她之間乍看之下,依然是感情很好的兄妹,可實際上,她幾乎沒在對他做過任何撒嬌的動作,自從一個禮拜前她突然打電話給他,然后每天都會打一通電話,他覺得很困惑……也困擾起來,加上現(xiàn)在她的舉動,他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對……
而且……黑眸低掩,目光落在她無意嘟起的粉唇上,似乎在跟他討著親吻一般,這樣的誘惑會讓人萬劫不復,因此他移開目光,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容,伸手拾來擺在桌面上的一只小巧絨布盒子,遞到她的手掌心中。
將盒蓋給掀開,一對圓潤透著柔光的粉紅珍珠耳環(huán)躺在里頭,只是很單純的樣態(tài),沒有過多的添加及點綴,卻很耐看,而且,她很喜歡這樣簡雅的風格。
果然,哥哥是最了解她的人。
指尖拿起一只珍珠耳環(huán),她對著他道〝哥哥,幫我戴上。〞,然后側(cè)著面容,好讓他能夠看清楚耳垂上的小耳洞。
黑眸中閃過一絲為難,下一秒,白品瀚見到母親走了過來,便說〝媽,你來看我買給妹妹的耳環(huán)。〞
〝嗯,質(zhì)感極好,很適合雅妍。〞宋妍慈靠了過來,仔細端詳一下。
〝那麻煩媽你幫雅妍戴一下,我跟爸有正事要談。〞白品瀚說著就將筆電及耳機往桌上一擱,站起身往書房走去。
啊……怎么這樣!?
大眼望著修長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白雅妍有點泄氣,任由媽咪幫她將珍珠耳環(huán)給戴上,然后在耳邊高興地叨叨絮絮地贊美著。
雖然才短短時間的碰面,但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哥哥的疏離,盡管他表現(xiàn)得挑不出一絲缺點,不過他看她的眼神不對了……
以往,他的眼神仍舊深沉得讓她難以猜透,可她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的占有欲望,嘲諷的笑意之下是索求著她的迎合及討好,但,現(xiàn)在當下她完全感受不到這些情緒,也許這樣說起來,她似乎變得物化了……
至少,借由如此,她還能感受到他對她的占有欲。
她不知道是他將之藏得太深太好,還是在他們曾發(fā)生過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因此讓他變得不再像之前“黏”著她,反而有股要逃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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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白家別墅多了二個人,白輕靈及黎瞳心,是白品瀚人還在出差時,打電話要弟弟帶小女朋友回家吃飯。
自從白家宴會后隔二天報章雜志大肆報導白輕靈的身家背景,連同他的女朋友也被媒體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
師生戀引起不少批評,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黎瞳心被校方退學已成事實,是挽回不了的。
白品瀚知道,他知道這一切的發(fā)生。
晚餐過后,他跟弟弟借了黎瞳心至簡單雅致的書房去說話,想跟她談?wù)劷酉聛淼拇蛩恪?/p>
〝白蘭地還是葡萄酒?〞白品瀚走到柜子前,動手打開一瓶龍舌蘭酒,將液體倒進玻璃杯中,這杯是給他自己喝的,面上似是愜意自得,可他心底卻是有著一絲緊繃。
〝大哥,我不喝酒。〞
聽見女孩稱呼自己是“大哥”,他笑了笑,希望自己能夠做到值得她這樣看得起自己。
〝喔?你的回答頗讓我意外的,在夜店能滴酒不沾?〞白品瀚輕笑,故意探試著,拿著酒杯,折回沙發(fā)前,面對著她坐了下來。
黎瞳心聽出話中的質(zhì)詢不單單只是疑問,而是還帶著暗示,暗示在那種五光十色,龍蛇混雜,群魔亂舞的地方怎可能沒練就出一身好酒膽,怎可能沒有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眼眸毫無畏懼地迎視他的目光,回答〝我去夜店打工并不是去賣身沉淪,只是需要個管道可以快速賺錢付我媽的醫(yī)療看護費,在夜店我除了練舞表演之外,其余的一概不碰。〞
唇角漾開抹笑容,眼眸帶著贊許地看著她,他欣賞她如此直來直往,〝輕靈的眼光很不錯。〞,他想也只有這樣的女孩能夠配得上弟弟。
〝我知道你被學校退學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他雙手環(huán)胸,直接開門見山問出要點,
看著男人悠閑自得的神情讓她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件嚴重的事,咬咬唇,她到現(xiàn)在也還沒個底,不知如何打算,來白家的路上,她跟白輕靈提過校方的決定,他生氣得直說明天要去找校長理論,她搖搖頭地勸他別沖動。
她是真想不出個解決方案,只能無言地看著他。
女孩的沉默及表情無疑回答了白品瀚答案,他緩緩地道〝瞳心,在這上流社會重視的是身份匹對,門風優(yōu)良,你知道嗎?〞
〝我知道……〞她垂下眼眸,果然,該面對的問題仍然得要面對,一個都逃不掉,最大的問題就是她與白輕靈身份上差距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