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靈注定是白家的兒子,得要接管白家產(chǎn)業(yè),而他的妻子不一定要共同參予管理,但最起碼,得要有個像樣的學(xué)歷文憑,我知道輕靈愛你,他不會在意,但白家人面對外頭的眼光,實在無法不在意,你能明白嗎?〞
〝嗯…我明白……〞
〝很好,那我想問你,如果我給你個機會,去英國留學(xué)念出碩博士學(xué)位,你的意思如何?當(dāng)然時間長短掌控在你手中,而且得要接受相隔二地的考驗,畢竟輕靈不可能隨你去英國工作。〞白品瀚清楚瞧見她眼中寫著錯愕。
這是他欠她的,感謝她上輩子給了他一巴掌,打醒了他的腦袋,他忘不了那時她眼中的憤恨眼神及對弟弟的心疼。
前世他冷眼看著弟弟與他的女朋友二人獨自去面對這件事情,也許就是因為他的漠然,讓他遭受天譴,遇上弟弟失明,這輩子,他不愿再度發(fā)生,因此他說什么要也身手幫一把。
他了解距離對于情人之間來說是一項嚴(yán)苛的折磨,對于朝朝夕夕相處相依的他們來說,見不到面是何等痛苦,他完全能懂,然而,近距離能見著面,卻不能相愛,那也是另種痛苦,是他正在苦澀地品嘗著。
父親對于黎瞳心的身世非常不滿意,單親家庭,母患精神病驟逝,夜店跳鋼管舞,大學(xué)肄業(yè),真是難以接受。
為了弟弟的幸福,他花了許多時間跟父親講長途電話,從一開始嚴(yán)詞拒絕,過程中他不停地進攻,讓父親的底線一退再退,最后達成的共識是只要黎瞳心能站在跟白輕靈同樣的位置上,父親可以完全接納黎瞳心。
女孩幾乎忘了呼吸,一口氣窒在胸口。
沒有想到自己最痛恨的科目還是無可避免地得要去接觸,英文……從來就是她最不拿手及最不想念的,要是她出國留學(xué),勢必得要面對破爛的英文,跟一群陌生人打交道,但她清楚這是唯一的一條路。
〝如果你是在考慮費用的話,這點放心,我無條件供應(yīng)你吃住學(xué)雜費等,你在學(xué)校主科成績其實不錯,我想對你來說不會太困難,至于英文,那是國際語言,趁這機會就磨得精通吧。〞白品瀚已經(jīng)將這方案的優(yōu)勢全部告訴她,讓她明明白白這是勢在必行的,她沒得拒絕。
他要白輕靈跟黎瞳心能夠在一起,可以幸福地走一輩子,所以他不惜砸下重金,也要擔(dān)保她能夠度過這個關(guān)卡。
〝好,我念。〞黎瞳心咬牙下決定。
男人笑了,眼眸中有著淡淡的羨慕,道〝我相信你會做到,其實我欣賞你的勇氣與執(zhí)著,輕靈與你的幸福是我所觸及不到的境界。〞
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竟欣賞一個二十出頭小女孩的勇氣與執(zhí)著聽起來似乎很可笑,但這是他的真心話,當(dāng)她沒有任何害怕地甩了他一個耳光時,他感受到這女孩的勇敢,曾經(jīng)因為沒有勇氣而選擇出賣靈魂成為惡魔的奴隸,是因她的勇敢讓他頓悟,再痛也要去面對。
看著他們甜蜜互動的幸福感,他心底悄悄地羨慕著,可也只敢想那么一秒,當(dāng)痛徹心扉的愛過一回后,他已經(jīng)不敢愛,不能去愛了。
〝大哥?〞黎瞳心看著眼前應(yīng)該是個自信高傲的白家長子,眼神卻流露出滄桑黯然。
〝沒什么,班機在下周一晚上的時間如何?〞白品瀚收起不期然泄漏的情緒。
想了想,女孩點點頭,長痛不如短痛,至少她還有二天半的時間可以珍惜,現(xiàn)在要做的是告訴白輕靈她的決定。
〝大哥,謝謝你的幫忙。〞她由衷的感謝,對于白家人她的好感又多了些,而且她想,她已經(jīng)沒有父母親,可白輕靈還有,那更應(yīng)該努力去融入這個家庭,讓他與家人之間感情能夠更融洽。
白品瀚站起身,走至?xí)块T口,抬手摸上手把,〝這是我身為大哥應(yīng)該要做的,一定會支持輕靈及你到底的。〞
曾經(jīng),他親手毀了白輕靈的人生,讓他因雅妍而對他拳頭相向,因他的好面子及爭對錯而讓他失去了一雙眼睛,如今,他會用盡其所能,去守護他的人生及想要的快樂,且好好地彌補他。
二人自書房出來后,就見白雅妍與白輕靈正愉快地交談著。
重生后她都忘了跟弟弟連絡(luò),只忙著搞清楚現(xiàn)下的生活狀況以及天天念著哥哥,直到今天她才有機會跟弟弟好好聊聊。
抬眸見到小女朋友,白輕靈立即站起來摟住她,一顆心也才放了下來。
白品瀚則淡淡地看了白雅妍一眼后,再看向弟弟道〝還有點時間,你們看是否去花園陪下爸媽,我去趟便利商店,有什么事情再聯(lián)絡(luò)了。〞說著,他便拿起車鑰匙,往外走。
瞧見哥哥話題一完即往離開別墅,白雅妍連忙拿起手機,〝哥,我跟你一起去。〞趕在后頭的她想叫住他,可他動作太快,又或者說是沒聽見她的呼喊,頭也沒回地關(guān)上了大門。
趕忙穿上高跟鞋,這時候她罵著自己,沒事穿什么要扣帶的鞋子,下次要買好脫好穿的高跟鞋,或者是買平底鞋,等到她穿好鞋子追出去,他已經(jīng)發(fā)動車子,掉頭駛離大門口。
站在門口,小小跺了下腳,她決定辛苦地走二十分鐘的路程到最近的那家便利商店。
還好這片社區(qū)治安良好,畢竟是高級住宅區(qū),不會有奇奇怪怪的人在外游蕩,而且一路上不時看見有散步或者慢跑的人,還有巡邏的警衛(wèi)。
終于在十根腳趾頭紛紛用疼痛來表示抗議時,白雅妍也如愿地看見不遠處的便利商店發(fā)出明亮的光線。
再走近一些,她不禁停下腳步,呆呆地站在那處,望著前方。
男人孤身只影坐在外頭的木椅上,好看修長的二指夾著香煙,裊裊煙霧自他的口中徐徐吐出,沉靜的氣質(zhì)將他自己與外界隔出一方。
為什么哥哥會抽煙?他哪時候?qū)W會抽煙的?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似乎哥哥離她很遙遠,似乎無法碰觸到他的內(nèi)心,而且他看起來落寞又悲傷,可唇角又扯著一抹自嘲般的微笑。
他在想誰?想黃心葇嗎?還是哪個女人?所以才會急著幫她跟何雍寧湊合在一起?是嗎?
思索著,白雅妍抬起長腿,走到白品瀚的面前,垂眸盯著他。
面前的視線突然闖入一雙白嫩的長腿及粉桃色短裙,他先是一愣,才昂起俊秀的面容,妹妹清麗的小臉映入眼簾,他立刻掩去眼中的情緒,將手中剩下的香煙給擰息在一旁的煙灰缸中。
〝雅妍,怎么跑來了?〞他溫和地問著,展現(xiàn)出好哥哥的模樣。
〝人家叫你你沒聽見,就只好走過來找你。〞她委屈地瞧著他,小手很自然地扶在他的肩膀上,將一半重心都賴到他身上,〝腳好痛喔。〞
其實,他有聽見她的叫喚,但他不敢停下腳步,他怕,他怕現(xiàn)在如此親近自己的她,他會克制不住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允許自己松懈下來。
好不容易,他才促成她跟雍寧結(jié)婚,所以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越雷池半步。
〝傻瓜,穿高跟鞋走這么遠一段路,當(dāng)然會痛。〞男人的大手拉住她的小手,將她往身旁一扯,讓她坐在身邊,還刻意留點距離。
再度感覺到哥哥的無形中顯露出的疏遠感,白雅妍暗暗咬牙,雖然腦中有種想要念他的沖動,但她不是呆子,她知道有時說出口的話,反而會讓他有機會順勢推舟,將錯就錯。
她了解他對她的嬌縱性格及撒嬌裝可愛最是沒輒,前者是他縱容出來的,后者是她沒辦法跟他講理時,用出的第一百零一招。
于是,小腦袋瓜不分由說的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用著可憐的口氣說〝人家小腿好酸,哥哥幫我揉一揉啦。〞
〝你……〞白品瀚在感受到她靠上自己時,整個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在聽到她的要求時,更是無言地望了望她的長腿,非常不能理解她到底怎么了,〝乖,我們現(xiàn)在在外頭,你自己揉。〞
〝不要!〞她用力地拒絕,只差沒有再補一句,現(xiàn)在在外頭又怎樣,晚上只幾只小貓走來走去,況且他上輩子不是也常在公共場所對她上下其手,有差咩?
從妹妹的口氣中,清楚地聽出她堅持不妥協(xié)的味道,他實在很想推開她,但他曾告訴過自己,既然人生再來一遍,那他將無條件地為她的快樂付出,不管那是多么地令他痛苦。
輕嘆一聲,動手將女人的身子給扶正,男人蹲下高大的身軀,半跪在她的面前,大手覆上她的小腿,緩緩地舒壓起來。
水眸瞧著他二片好看纖長又濃密的睫毛,很想知道現(xiàn)在他的眼底裝的是什么,可是她看不見。
小腿被他溫暖的掌心給覆蓋,他的熱度穿透她的肌膚,讓她臉頰輕紅,即便知道他是真的很認(rèn)真地幫她按摩,她卻不正經(jīng)地想到其他地方去,那舒服感讓她不禁想到之前上床時,有時他會輕柔地?fù)崦拈L腿,又啃又吮的,使得她沉醉在他給予的刺激當(dāng)中。
當(dāng)蹲下身做起妹妹要求的事情后,白品瀚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無疑是害死自己,因為只要他眼睫往上抬一些,就會將她腿間的神秘地帶給盡收眼底,剛剛無意一瞄到,紫黑色蕾絲內(nèi)褲已經(jīng)印在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