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不入戲如何解戲(2)
程安安一向覺得像秦墨這樣萬千寵愛于一身,人人都要看其眼色做事的人是不會知道什么叫寵愛的。
他那樣的人,充滿獸性,對于任何事物的定義都限于,要,或者,不要。
看準就出擊,絕對不會有遲疑這么一說。
但她緊咬的唇被他用手指抵著分開時,一抬眼就看見他眼底那淡淡的柔意,是程安安從未見過的情緒。
不過這只是一瞬間,快得讓安安都覺得那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秦墨見人都退了出去,攬著她往枕頭上靠了靠,抬手抽了紙巾擦她臉上的眼淚?!芭K死了?!?/p>
程安安咬咬唇,順著他的掌心湊過去,扯著他的袖口就把眼淚全蹭了上去。見他皺眉,唇一彎,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秦墨就沒有她這樣的好心情了,捏著她的下巴不輕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添堵。”
程安安正感概潔癖真是傷不起,被他這一咬卻隱隱有些幸災樂禍,“反正你也習慣收拾我的爛攤子了?!?/p>
秦墨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指尖搭在她纖細的手腕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誰弄的?”
程安安一愣,指了指腳,“不是你干的么?”
見她明知道他問的是什么偏偏顧左右而言他,氣急,捏著她的手腕越發(fā)的緊,“別打哈哈?!?/p>
這下,程安安也怒了,揪著他的袖子瞪過去,“我說是你弄的就是你,是你昨晚讓我下車的?!?/p>
秦墨臉色一沉,想起她昨晚的那句保持距離氣就不打一處來,“你確定不是你急著離開我么?”
他意有所指,程安安沉了臉色,盯了他半晌,漸漸在他似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神里敗下陣來。手一收就往床下跳,這次,秦墨沒給她自虐的機會,俯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固在她的腰間一扯就把她拉了回來。
“別鬧?!?/p>
他這一沉聲警告,程安安越發(fā)不樂意起來。“秦總還怕我鬧么?我現(xiàn)在不擺點樣子出來以后怎么和秦夫人說我其實并不想介入你們的婚姻當?shù)谌摺!?/p>
秦墨喉頭聳動,一看就知道怒氣隱隱有爆發(fā)的趨勢。隨著她收緊抓著他手臂的手指的力道,眸色變得越來越深?!俺贪舶参揖婺?,別再故意說這些話刺激我。只要我不想,就沒有什么到此為止的說法。”
程安安幾乎被他這句話激怒,氣憤地看了他半晌,揮手就掃落桌邊的玻璃瓶,發(fā)出“碰”一聲脆響。那玻璃瓶在地上破碎,里面的水散了一地。
“秦墨。”她尖叫。
他不以為意,微沉了臉色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程安安卻知道他一般怒極了都是這番樣子,眉間微微挑著,只等著你一個不耐煩爆發(fā),他正好撲上去咬斷你的脖子,讓你再也沒有辦法和他抗衡。
平息了片刻,程安安冷靜了下來,“抱歉,我覺得我以這種態(tài)度對待我的上司的確是不理智了?!?/p>
秦墨握著她的手腕手指收緊,見她還要說些什么刻薄的話,再不給機會,按住她一個翻身壓在她的身上,盡數(shù)把她還未出口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程安安,每次你不安的時候總是喜歡激怒我?!彼偷偷恼f了一句,見身下的女人一個顫抖,
唇角微微翹起,“但你就是學不乖,總不會先去想想激怒我的后果是什么?!?/p>
程安安被他壓制地緊緊的,只有眼睛里射出憤怒的光才能表達她此刻的心情,唇卻抿的緊緊的,把頭別向一邊。
她終于失去了戰(zhàn)斗力,他卻不滿意了。用力收緊手,她頓時疼得變了臉色,“刷”地一下就把頭扭了回來。
凝視她片刻,秦墨終于緩緩松開手。
纖細的手腕上,一圈清晰的紅痕乍現(xiàn),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格外觸目驚心。
程安安見他對她的態(tài)度一直都只是在安撫,根本不把她的抗議放在心上,冷笑一聲,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湊近,“既然秦總你都這樣說了,我要是不陪你演一場戲都對不起你這些年來的親身照顧!”
她故意把“親身照顧”四個字咬得死重,滿意地看到男人瞇了眼,這才松開手,仰頭在他的唇角輕輕一啄,“秦總慢走不送?!?/p>
“誰說我要走了?”他懶懶地垂下眼睫,見她又是一副嬌媚的樣子,扣住她腰的手順著她的曲線往上游離。
過來的匆忙,她身上還穿著戲服。
一身素凈的旗袍,勾得她渾身曲線明朗,胸前飽滿,臀部挺翹。
他微微移下身,手指也往下順著旗袍的開叉部分摸到她白皙的大腿,勾著她的腿盤到腰上,腰下一沉,徹底和她貼得緊密無間。
這姿勢毫不避諱地把他和她連得緊密,只唯那么一層布料便能裸/呈相見。
他偏偏覺得這姿勢還不夠讓人臉紅心跳的,特意用修長的手指繞過去解開她胸前的扣子。見她臉色微紅,微微側(cè)臉避開的羞澀樣子,惡作劇地按住她的腰狠狠一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