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彼哪樕桨l(fā)的紅艷,急急地伸手環(huán)住他。
他低笑出聲,又是這樣沖撞了她幾下,見她已經(jīng)抬不起頭來,這才附耳過去輕聲道:“要不是你腳上有傷,一定把你辦了?!?/p>
程安安氣急,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聽到他低低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珠子一轉(zhuǎn),伸出舌頭舔了舔,在他的耳廓里微微吐氣?!澳沁€真是讓我失望呢?!?/p>
挑逗意味明顯,程安安分明是仗著他現(xiàn)在不會對她怎么樣才那么囂張。一般放在別的地方,她哪里敢說這樣的話。
秦墨看著這情勢自然是不能把她怎么樣了,也就不打算糾纏,松開她,扯過被子幫她蓋好,“晚上再來看你,我先回公司了。”
程安安卻是漫不經(jīng)心地揮揮手,掩著嘴打了個哈欠,身子一縮就縮進被子里睡覺去了。
秦墨頓了頓,轉(zhuǎn)身便出了門。
喬治在門口坐著,聽見開門聲一看是大BOSS出來了,轉(zhuǎn)頭看了看病房。
“讓她好好睡會,別去打擾她。等她睡醒了再喂點吃的,有什么情況打電話給我。”交代完這些,他轉(zhuǎn)身下樓,頭也沒回。
管家倒是一直在院門口候著,見他出來,低聲道:“少爺不如等會吧,外面現(xiàn)在都圍滿了記者和程小姐的影迷。”
秦墨卻并不在意,“下午還有個會議我得趕回去?!?/p>
見他這樣說,管家自然是不會有異議的,跟在他的身后就上了車。
蘇謙城趕完通告來探病的時候,程安安正自己剝著橘子吃。
病房里只有電視機的聲音微弱地響著,想必這里唯一存在的人都沒有什么心思看它,只任由它發(fā)出些聲音罷了。
見來人是蘇謙城,程安安瞇著眼吹了聲口哨,“呦,帥哥?!?/p>
蘇謙城被她的流氓行徑逗笑,手里的一束花直接放在她的床頭,隨意托了把椅子就坐了下來。
“怎么樣了,還等著你來殺青呢。”
《孫府》的戲份前段時間因為她去走紅地毯所以耽擱下來了,如今別的演員都做完了自己的工作,就剩下她和蘇謙城的對手戲,拍完就能殺青了。
但此刻,程安安皺了皺眉,輕嘆了口氣,“我估計再排不上檔期導演就該追殺我了?!?/p>
她目光轉(zhuǎn)向窗臺,天氣微微有些沉,但遠處還是有薄光透過云層灑下來,徒添了一層光暈,明明滅滅的。
她那雙眼,眼底正好襯著這層光,剔透地讓人沉迷。
蘇謙城望著她那雙過分明亮的眼睛,早上旋在嘴邊的話脫口而出,“你若是孫府的大小姐,你會不會為了那個男人走到那步田地?”
“???”程安安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
“如果我是她,自然不會。”說罷,見他等著她的后話,微微一笑道:“早知道那男人利用我,定會先讓他死無葬身之地?!?/p>
蘇謙城卻笑起來,“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愛上他?!?/p>
程安安抬起手指看了看指甲,不經(jīng)意道:“如果是愛到非他不可了,我也不會走到那步田地,在事情沒發(fā)生之前我會盡量扭轉(zhuǎn)局面?!鳖D了頓,她補充道:“若是實在不行……”她眉目間波光流轉(zhuǎn),薄唇微微勾著笑,吐出的話卻是狠辣得毫不留情,“那就同生共死。”
蘇謙城一愣,想過她的各種回答,卻偏偏料不到是這個。當下一哂,笑了起來,“程安安你還真是會給人驚喜吶?!?/p>
程安安的眸色卻是一暗。
孫府的大小姐實在是蠢得厲害,如果是她,自然不會明明早有覺察還抱著僥幸的心理以為他會為了自己放棄這一切。一直等到最后的關(guān)頭,親眼看著他奪走她的一切,還蠢得獨自一人跑去讓他放棄這些。
那個男人分明早就不把她放在心里,不然也不會陷她于如此尷尬的境地。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這女人毀就毀在把他們之間的感情看的太重,才會一步一步走到懸崖邊上。
而程安安和這個女人的區(qū)別就在于,她不會有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她更懂得怎么去把握自己想要的,而不是被動的等待別人的施舍。
就如如今。
她陷在這種被動的情境里,她首先要自保,做好一切最壞的打算,再是去爭取,實在不行,那么只能魚死網(wǎng)破。
多年的演藝生涯,早就教會她什么叫不顯山露水,蟄伏地越深才能越好的保護自己。
她想要秦墨,那么她試試看,實在不行,她必然也不會做一個棄婦讓人嘲笑了去。
想到這里,她瞇了瞇眼,轉(zhuǎn)回頭笑瞇瞇地看著蘇謙城道:“我們出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