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工作就碰上惡人,的確好難,同事們不知道,其實盛實安躲在盥洗室哭了好幾場,不過同仇敵愾的那位時髦美女也哭著找她訴過苦,所以她猜想大家都一樣。
所以她垂著腦袋說:“我能解決。”
她低頭,陳嘉揚更得低頭,看了半天,看得清的只有鼻尖,白白尖尖的,不知道哭的時候弄得多紅。還有局部露在外面的胳膊腿,瘦了不少,看起來好可憐,他又想起從前她總是央求廚子做脆皮燒肉。
最后盛實安一抬頭,他道:“那就好。我送你?”
盛實安給他看手心的零錢,“我坐電車?!?/p>
他點頭道別,“車來了,趕緊跑?!?/p>
盛實安拔腿就走,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登上車,從車窗里伸手,向他搖了搖。
長長的電車轉(zhuǎn)過街角,她靠住背后的金屬,長長長長地吐氣,把后腦杓往后重重一磕,乘客都鄙夷地看她,不知道這人怎么這樣緊張,像是沒坐過電車似的。
中午吃得太多,晚上干脆為瘦身節(jié)食,可是半夜又餓,盛實忍了又忍,去翻冰箱,只翻出一堆汽水和發(fā)霉的西紅柿,只好打開一本菜譜,閱讀脆皮燒肉的配料表解饞,流著口水睡著。
簡直慘絕人寰,無法想象幾個月前她還在過半夜吃佛跳墻的生活,盛實安越想越饞,次日進包子店吃早餐時獅子大開口,要二兩包子二兩油條一碗豆?jié){一碗小餛飩加一碗芝麻湯圓,打算大不了吃到中午。
油條泡進豆?jié){里,盛實安埋頭吃,聽到隔壁的光頭大爺們口若懸河地交換新聞,“洋人心眼兒壞,這事兒您還不知道呀?咱們平頭百姓好欺負也就罷了,身家底子厚的難道少受委屈了?堂堂九爺夠硬氣吧?昨兒晚上連九爺都夾尾巴跑了!”
盛實安不見外,鼓著腮幫子偷聽還不夠,還轉(zhuǎn)過去問:“哪個九爺?”
還有哪個九爺?就是金九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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