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有趣又罕見的笨蛋。”
啥?!在夢中竟然也會遭到鄙夷和嘲弄!老子不發(fā)威就真當老子是病貓了!反正是夢,誰怕誰!
“尼瑪?shù)牟攀怯腥び趾币姷谋康?!?/p>
羅朱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咆哮著回罵過去,眼睛霍地張開,直直對上一雙凌厲的暗褐鷹眸。
“你在罵誰?”
鷹眸危險地瞇了瞇,冷硬平漠的聲音下翻滾著黑色的火焰。
罵誰?羅朱被問得一愣。腦子里亂糟糟的,似乎有很多東西,可是所有的東西又都糊成一團,怎么也記不起來。
“我怎么知道罵誰?做夢就像醉酒,人醒后很少能夠記住內(nèi)容。”她白眼翻到一半突然卡住。
等……等等!是禽獸王在問她,她……她怎么會腦子發(fā)昏地翻白眼回答?她才二十歲,大好年華,沒必要趕著投胎。初醒的遲鈍大腦終于清醒地高速運轉(zhuǎn)起來,她憶起了自己不是睡覺,是暈厥在禽獸王的強暴中。
記憶的運轉(zhuǎn)牽動了身體知覺的蘇醒,臉痛、嘴痛、肩痛、胸痛、手痛、腳痛、背痛、腰痛、屁股痛、大腿痛……全身上下每個地方無一處不痛,尤其以小腹和下身的痛為痛中之最。
小腹沈墜墜的絞痛,下體火辣辣的灼痛,不時有一股熱黏從身下涌出,無情地將生命的熱息帶出體外,軀體冷得像是從太平間推出的尸體。
也不知從哪兒涌出的力道,她雙手狠狠一推,居然將猝不及防的禽獸王掀到了一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起來,低頭往身上細看,眼睛驀地暴睜。
身上到處都是牙印,到處都是瘀痕,到處都是干涸的白濁。嬌嫩的胸乳幾乎看不出原本的白嫩,乳尖紅腫破皮,滲出縷縷血絲。小腹和大腿內(nèi)側(cè)也是紅腫破皮,糊滿白濁。腿間鮮血淋漓,腿心處痛得劇烈。
小腹內(nèi)又是一陣生拉活扯的絞痛,一大股鮮紅的熱液從劇痛中涌了出來。腥甜味兒直沖鼻子,她清楚地看見鮮血中夾雜著一小片暗紅的黏膜。
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她面色死白地將視線挪移到身邊禽獸的腿間。他的小腹和大腿也染滿了紅艷的血跡,卷曲的黑色叢林濕黏黏的,從中昂揚翹起的赤黑殺器上裹著的是……是新鮮的血液。
她被禽獸王強暴了!
這事實猶如飛來巨石將她砸得頭暈眼花,心臟一陣狂跳之后倏地停止了。
女人的貞潔不外乎就是一片膜,被一個普通男人強暴,她可以當做被惡狗咬了一口。但是被禽獸王的那根殺器強暴了,等待她的就是可怕的死亡。
雖然她現(xiàn)在還能睜眼,還在喘氣,但是小腹和下身的劇烈疼痛,一股股涌出的鮮血無一不在宣告她已經(jīng)一腳踏進了棺材。
死亡,是遲早的事。
所有的希望,唯一的信念在這一瞬間全部崩裂坍塌,整個人沈入冰寒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