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飯?!?
車廂小倒也不是全沒好處,比如燈的開關(guān)就在床邊,宋薄言不用特地下床就能摸到開關(guān)。
他把燈打開,池清霽被光激得立刻把手擋到眼前:“我不想吃?!?
“就吃一口。”
宋薄言下了床,走出車廂,沒過一會兒就端著個飯盒回來。
池清霽不想吃倒也不是因為心情不好,這些年她不管心情再怎么不好,該吃飯還是會吃的。
只是列車上的盒飯確實不好吃,她又剛睡醒還感覺不到餓,想著不如混過去明早再吃點零食。
不過飯都端到眼前來了,池清霽還是從床上坐起身來。
掰開一次性筷子,她才發(fā)現(xiàn)除了車上的飯菜,宋薄言的手上還有另一個飯盒。
“你到底讓阿姨做了多少嵌糕啊……”她嘴里嘟嘟囔囔地掀開蓋子,才發(fā)現(xiàn)里面裝的不是嵌糕,而是一小盒燉肉。
燉肉的湯是嵌糕的靈魂,但燉肉本身也是一個相當(dāng)強(qiáng)勁的一員猛將,肥瘦相間的豬五花被切碎,和著肉汁澆在飯上,一勺子下去肥肉幾乎沒有了口感,只有完全酥爛的瘦肉與米飯之間形成層次,再隨便燙個青菜就是一頓豐盛的晚飯。
“阿姨讓我?guī)У??!彼伪⊙砸姵厍屐V握著筷子的動作頓住,輕聲解釋:“她說這個拌飯好吃。”
說話間,池清霽已經(jīng)把盒飯里的米飯全都倒進(jìn)了飯盒里,拿起一次性勺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就像是多年沒吃過一頓飽飯,宋薄言本來想喊她吃慢一點,但還是只站起身倒了杯水,站在床邊等著遞給她。
池清霽吃飽喝足,抹了抹嘴。
原本因為胡亂的夢境而壓抑的心情,就像是被找到解法的繩結(jié),輕輕松松地散開了。
今天池清霽吃肉,明天宋薄言吃肉
——偷·端水大師·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