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許銳坐在床邊,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緊張得雙手抓住軟滑褲子的手心一直冒汗。一想到一會越凌天要對他做的事情,許銳的心臟不由害怕地一陣陣緊縮。
雖然他對越凌天的親近不反感,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在許銳心中那樣的給合是違和自然的。男人本來就沒有那樣的一個器官,許銳一想到自己今晚要用來承受的地方,那種恐懼就由心底散發(fā)出來。
其實許銳對男男之事并非一無所知,李文哲在安排他相親的事情時就已經(jīng)開始指導(dǎo)他了。只是許銳一來是抗拒,二來也是羞恥,也沒有認(rèn)真去了解和觀摩。想到越凌天每年在地球的時間,許銳就抱著自己那幾天被捅一棍的心理,忍一忍就會過去。
淋浴發(fā)出的水聲沒有令許銳聯(lián)想翩翩,反而令他坐立不安。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許銳就把心思放在今天場面鼎盛的婚禮上。
不得不說,越凌天還真是花心思啊。難道他骨子里是一個浪漫的人?冷酷只是為了耍帥?
嗯,就由越凌天把他接回青磚別墅開始想吧,或許會減輕一些現(xiàn)在的壓力……
今天那所位于郊區(qū)的青磚別墅里里外外都貼了‘囍’字,人人都穿著嶄新的衣服,是人經(jīng)過看見了都知道這戶人家正在辦喜事。
一樓的客廳里早已經(jīng)人聲沸騰,越家本家和所有親戚都過來了,老老少少聚首一堂喜慶異常。人們一邊聊天一邊翹首以盼,等著越凌天接新娘子回來。
當(dāng)越凌天迎親的那霸氣的九條九飛到青磚別墅的上空時,越加大管家立刻指揮家里各就各位,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也響了起來。
飛行器里,越凌天環(huán)在許銳腰上的大手緊了一下,在他耳邊低聲說:“小銳,看下面?!?/p>
許銳瞄了一眼坐在一邊已成石像的季衛(wèi)辛一眼,不自在地掙了掙,一如既往地沒能掙得開那只炙熱的大手。只好任由越凌天抱著他的腰探頭往下看,一看不由微微張開了嘴巴,只見青磚別墅的頂樓平臺上用鮮紅的玫瑰擺成了一個大大的‘囍’字,圈在呈心形的粉紅玫瑰花的中間。
如此艷麗的顏色,如此引人注目的字眼,任何飛行物經(jīng)過都看得見!
許銳眼睛閃動,撐在艙窗的手指尖有些發(fā)白,良久才回頭看著越凌天:“你想出來的嗎?”
越凌天手臂收緊,挑眉反問:“你說呢?”
許銳心一顫,嘴唇嚅動了下,卻說不出來話。
如果說他不感動,那是假的。無論是來提親還是來迎親,越凌天都給他帶來了無限的驚喜。
雖然許銳是個男人,不會像女人一樣期盼著浪漫。但這種被人重視,被人把自己放在心尖心上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令人無法抗拒。
想著越凌天為他做的事,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情愫慢慢由許銳的心底涌上了心頭。心跳得很快,他垂下眼簾再次看向頂樓平臺上的紅艷艷的‘囍’字。
突然下巴被抬了起來,許銳被動地睜著水霧霧的眼睛看著上方越凌天那張英氣逼人的俊臉。
“你認(rèn)為不是我的主意?”熱呼呼的氣息噴在鼻端,許銳說不出話。只是看著那張菱角分明而完美的薄唇慢慢地向他壓下來。
“說!”
“如此美好,只有你才想得出來?!痹S銳已經(jīng)感覺得危險了,再不狗腿一點,他怕自己會受懲罰。
悶笑聲在唇邊散開,越凌天的薄唇進而封住了許銳,輕舔淺嘗。
舌尖細細掃過許銳柔軟而飽滿的上唇,越凌天不由滿足地嘆息,好久沒有抱寶貝了,也好久沒有親了,味道還是一如既然的甜美啊。
越凌天心里很清楚許銳為什么去相親?同時他也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許銳也許很弱,但越凌天并不需要有一個強大的如他的伴侶。生活是生活,事業(yè)是事業(yè),兩者并不同。許銳單純,脆弱,但精神上是素凈的,堅韌的,這些正是越凌天所喜歡的。
要讓許銳對自己死心塌地,越凌天就要達成他的愿望。許銳的愿望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但他做到了,許銳就會一輩子感激他,也永遠不會背叛他。
“放心吧,我會保護你和岳母的安全。”越凌天輕輕撥開許銳蓋垂落在額頭上的烏發(fā),手指撫摸著那精致的眉眼,低聲保障。
“真的?”許銳眼睛一亮,本來還要掙扎的手突然放開了。他仰著頭看著越凌天,水潤的嘴唇輕抖。
越凌天傲然:“我一向說一不二!”
許銳看著越凌天,清澈的眼珠子黑亮如墨,然后眉眼彎彎:“謝謝你。”
越凌天手指點了一下許銳的唇,低聲道:“記住,你是我的人!人是我的,心也只能是我的!”
許銳認(rèn)真點頭:“是!我會是一名最合格的軍嫂.”
越凌天嘟起嘴湊近許銳:“那來點實惠的,親個嘴兒?!?/p>
許銳眉心狂抖,滿額黑線,他很認(rèn)真的好不好?被越凌天這么一打叉,好像一切都變得兒戲了。
再抬頭越凌天的臉已經(jīng)在眼前放大了,但那雙眼睛卻令許銳一愣,那是一雙認(rèn)真堅毅,令人信服的眼睛。
恍神中,越凌天的嘴唇已經(jīng)貼上他了。
兩唇相碰貼在一起,鼻息互吸,說不出的柔情蜜意。只是許銳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到嘴唇相貼的溫?zé)崛彳?,越凌天就已?jīng)強硬地撬開了他的唇齒,攻城掠地了。
越凌天的強勢許銳早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從不容許他反抗和推搪。而剛才越凌天的那番保證和堅定的眼神,更像一記重錘,錘進了許銳的心里,在里面扎了根。
對現(xiàn)實的妥協(xié),對越凌天的感激,以及已經(jīng)慢慢由口腔里散播開來的令人顫栗快感讓許銳選擇了順從,他張開嘴巴迎接越凌天的親吻,一邊急速地呼吸著一邊稍為遲疑地伸出手輕輕地放在越凌天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