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調(diào)一隊人去查失蹤的小姐的下落?!毙煦懺谶@個時候開口。
長方形的會議桌坐了不少警察,里里外外忙活了三天,連休息都沒有,早就異常疲憊,此刻都把目光投向徐銘。
“你是說明天?”陸弈也有點不可置信地開口問他。
“對?!毙煦扅c了點頭。
”為什么???”
“你這么查?”
何鵬打的那個電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總讓徐銘覺得話里有話,直覺告訴他,何鵬是打算拿那些被綁架的小姐做文章的,但令徐銘如此著急的原因還有另一個。
“林幾木只是不見了兩個小時,何鵬也沒有確切說林幾木就在他的手上,他這么做可能就是為了轉(zhuǎn)移你的注意力?!标戅慕又纸o了一個很中肯的意見。
“警局人力有限,為了確保行動成功,不可能在明天這個關(guān)鍵當口令派一隊跟你去找失蹤的人?!毙斐套鳛榫珠L,第一件事情看重的是任務實行的可能性,關(guān)鍵時刻也要避輕就重。
“如果明天在抓何鵬的時候,他突然拿人質(zhì)要挾怎么辦?”徐銘的聲音有點冒火,這句話對著陸弈將,臨講完卻把目光移到了徐朝禾的身上,緊緊地盯著他看。
徐銘說的話其實也并無道理,在場的所有警察一時也都啞口無言。
“你們也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性吧?!毙煦懣粗矍暗木焱蝗槐粴獾糜行┦Α?/p>
“破案抓人。”他咬牙切齒地從嘴里冒出這兩個字,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徐朝禾的身前,一手撐著桌子邊緣低頭看他,和徐朝禾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發(fā)現(xiàn)他明顯愣了愣。全警局的人跟著他的動作移動著視線,眼下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破案抓人才是最要緊的是嗎?”徐銘還在笑,這次的笑里卻帶著一絲難以名狀的憤怒。
這些年來他很少和徐朝禾吵架,哪怕是再意見相左的時候,他也只是沉默著不理睬。警局的人習慣了他們父子之間的冷暴力,也漸漸稀松平常了,徐銘這么生氣的質(zhì)問自己的樣子,連徐朝禾也是頭一回見,一時竟不知道回答什么是好。
“是不是為了破案人質(zhì)就不重要了,哪怕到了關(guān)鍵時刻,徐局長也會說一聲‘先抓人’?”
“也是,這種事情徐局長也不是沒干過?!毙煦懖⒉挥X得自己想吼叫,憤怒到極致反而越來越清醒,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身邊的桌子上,繼續(xù)對徐朝禾說出了更狠心的話,”只是上一次大家都說徐局長是大公無私,為了抓了可以不顧親生兒子的安危。那這一次呢?被犧牲的人換做了別人的女兒,你覺得大家會怎么說?”
徐朝禾被徐銘的一連串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徐銘說的那些舊事也正是他曾經(jīng)最后悔的事情,好像舊傷口重新被揭開,心口難免有些痛,想張口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連嘴唇都在顫抖。過了一會兒情緒下去了,才開口說,“那些失蹤女子的下落至今不明,不是一天就能查到的。”
“交給我。”徐銘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