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待客之道,自然是與常人的待客之道有所不同。
裴輕明白,但仍護(hù)在蕭稷安身前,低聲又恭順:“今日有些晚了,待、待明日本宮再親自拜訪王爺?!?/p>
本宮?
蕭淵睨著她,在這個便宜兒子面前,她倒是還想維持一兩分皇后的體面。
可惜,南川王是個粗野之人,玩不來宮里這套逢場作戲。他又坐回到了雅座之上,故意踢開掉落在軟毯上的那只玉盞,“今夜我歇在這兒?!?/p>
裴輕倏地抬頭,連同外面聽見此話的織嵐也是滿臉震驚。
蕭稷安年紀(jì)雖小,卻也知道連父皇都不曾在此歇息過,旁人便更不可了。他敵視著蕭淵:“你不能睡在這里!”
蕭淵不怒反笑:“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裴輕忙喝住蕭稷安,“稷兒,不得對皇叔無禮。”
隨后她看向蕭淵:“王爺心胸廣闊,當(dāng)不會同孩子計(jì)較?!?/p>
她語氣溫和,手里卻緊緊握著蕭稷安的小手,像是生怕他會對這屁大點(diǎn)的孩子做什么似的。
這幅嘴上順從實(shí)則不信的樣子,讓他厭惡至極。
也難怪。
她裴輕就是這樣的人。用得上時甜言蜜語地哄著他,用不上時便毫不留情地拋開他。
蕭淵的視線,從裴輕的手移到了她那張傾城絕色的臉蛋上,“娘娘夜夜與不是自己所出的皇子同榻,倒是不怕天下人的閑言碎語?!?/p>
裴輕皺眉:“他還小,宮里不太平,我才將他一直帶在身邊照顧?!?/p>
“現(xiàn)在我的南川軍接管宮防,還有何處不太平?”
裴輕語塞。
南川軍守備森嚴(yán),她也是因此才敢?guī)е⒆釉谟▓@逛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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