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嘉掛在賀仲辛身上,兩人雖然糾纏不斷,但緊密相連的性器被裙擺遮住,乍看起來與淫糜二字并不相關(guān)。
她不肯讓人親臉,怕花了妝不好出門。面色潮紅,眼睛媚得仿佛能滴水,襦衫之下一對布丁似的乳顫顫巍巍地亂晃,巨大裙擺之下的風(fēng)光瀲滟,她仿佛是一只從盛唐穿越而來的艷鬼。
那是怎樣一種感覺呢?
是委身人下的溫聲軟語,也是頤氣指使的潑辣狡黠??雌饋硪煌凭偷沟娜?,但身體里卻藏著一根硬骨頭,稍不注意就會硌得人生疼,卻讓他忍不住地朝她靠近。
女人動情的樣子很美,豐腴的身體令人欲罷不能,到了要緊的時候,弓弦似的繃起身子,露出白嫩的頸。
細(xì)膩,纖柔,孱弱,一手就能扼斷。
仿佛一切都和初次擁有她時別無二致,但又仿佛什么都不一樣了。
耳邊的喧囂聲壓倒理智,賀仲辛看到了足以傾倒城市的大雨,看到了滿天的雪,也看到了多年前瑟縮在角落奄奄一息的自己。
這個世界上,除了死亡,沒有什么是永恒不變的。
體內(nèi)熱血奔涌,只要合緊雙手,眼前的人就能徹底屬于他……
——“啪”的一聲,萬籟俱寂。
賀伯勤的手勁很大,沒留力氣,在男人臉上平添一道巴掌印。
幻想與幻聽在劇烈的沖擊中飛速退去,賀仲辛終于逐漸恢復(fù)清醒。
陰暗的,落滿灰塵的儲物室,身下的女人漲紅了臉癱在桌上,脖頸處留下的是駭然可怖的淤青。
“如果我不在,你會勒斷她的脖子?!辟R伯勤目光冰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之前想不通的許多事情都找到了答案。
賀仲辛望著自己的手,難以置信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你和她,什么時候的事?!?/p>
賀仲辛垂著頭,仿佛一只喪氣的大狗,“……四個月前?!?/p>
“一連半個月沒回家,都在哪過的?”
“她家。”
“好,很好?!辟R伯勤氣極反笑,沒想到惱了這么久的野狗,竟然出在自己家。
一手帶大的崽子,說沒說謊光一眼掃過就曉得。賀伯勤抱起暫時昏過去的女人,回頭淡淡瞥了一眼賀仲辛,“你難道還想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嗎?”
賀仲辛看著她閉著眼睛躺在賀伯勤懷中,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方才如夢初醒地跟上大哥的腳步。
“人我?guī)ё吡?,你和校方說一聲?!?/p>
金秘書頷首應(yīng)諾,飛速消失,只恨周特助出差得不是時候,留給自己一副爛攤子。
禮堂和車的距離不遠(yuǎn),只是他們特地揀了條人煙稀少的小路走,所以才遠(yuǎn)了些。大學(xué)占地面積大,地廣人稀,大部分學(xué)生都被表演吸引進(jìn)了禮堂,其余懶得動的人多蝸居寢室或生活區(qū),此時外面空空蕩蕩的,只有北風(fēng)盤旋。
“哥,衣服給她披上。”賀仲辛慌慌張張脫下外套蓋在尤嘉身上,外面和禮堂是兩個溫度,穿著薄薄的紗衣在外面兜一圈,再結(jié)實的身體也受不住。他的迷彩外罩尺碼很大,給她當(dāng)連衣裙都足夠,兜頭蓋臉把人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同時隔絕了萬一有人路過的窺探視線。
車子再次朝荔灣別墅開,道路兩旁的燈火連成珠串,被拋在身后,車內(nèi)三個人都異常沉默,一個在壓抑心頭的怒火,一個惶然無措,一個昏得人事不醒。
剛才的一幕幕還在腦海中回蕩,女人的聲音又柔又媚,嬌滴滴地伏在男人身上求饒,分明是勾引別人繼續(xù)狠狠肏他。肉體的撞擊聲不絕于耳,臀被拍的紅腫,渾身上下的嫩肉都在亂顫。
賀伯勤掀開尤嘉的裙子,內(nèi)褲早已不知所蹤,饅頭似的嫩穴被腫脹的陰核頂出一條縫隙,花唇被大力操干得微微外翻,男人射得太多,脫力后夾不住精,正緩緩?fù)轮鴿獍住?/p>
冰涼的手指插進(jìn)去,尚處在高潮余韻中的穴肉止不住地抽搐,尤嘉上面的那張小嘴里發(fā)出微弱的哼聲。
“冷……”
賀伯勤目光陰沉,不為所動,“很快就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