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馥感覺自己藏在禮服裙下的腿都開始微微發(fā)熱,側(cè)頭看了一眼時慈,卻看他依舊旁若無人地在向那位女士表大自己的想法,只是因為宋持風在臺上講話,而稍微壓低了一些聲音。
她坐在位置上,被宋持風看得渾身發(fā)麻,脊背雖然挺得筆直,但卻早已是外強中g(shù)。
寧馥不由得回想起那天三個人吃完夜宵回到家之后,她身上燥得好像壁爐中燃燒的木柴,難得主動和時慈求了歡。
兩人當時抱著回到臥室,眼看一觸即發(fā)的時候,她脫了個外套的功夫,時慈卻因為喝了酒躺在床上睡著了。
以前這種時候也不是沒有過,但那天寧馥的情緒卻格外地焦躁,看著時慈安詳?shù)乃樕踔劣行阑稹?
現(xiàn)在她再回想起那天的火氣,覺得那恐怕不是惱火。
而是欲火。
她被宋持風在桌下摸得欲火焚身,那天脫下來的那條內(nèi)褲幾乎完全濕透,和上次同他接吻后完全是一個德行。
寧馥渾身僵硬地坐著,木訥地看著舞臺上光影閃爍,她們教出來的學生在這場年會上交出了一張漂亮的答卷,旁邊的林詩筠和馬慧欣激動得把手都快拍紅了,她的情緒卻仿佛被凍住。
她不想再待在這里了。
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她以為只要宋持風沒辦法對她做什么,自己就是安全的。
但從今天的狀況來看,就是她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與理智站在對立面,他根本不用動手,甚至只要一個眼神,也足夠讓她戰(zhàn)栗,讓她著火,讓她坐立難安。
她只能逃。
年會結(jié)束后,寧馥拉住時慈:“我不想?yún)⒓雍竺娴木茣耍覀兓厝ズ貌缓???
“為什么?”
她已經(jīng)用上了之前很少用的柔軟態(tài)度,但時慈臉上卻依舊閃過了些不理解的神色:“年會的位置都是定好的,我接觸不到那些投資人,后面的酒會才是重頭戲,寧寧我就是為了酒會才來的!”
寧馥腦海中浮現(xiàn)出某一瞬間的畫面和情緒,但一閃而逝,她在這一刻也并不想去細想,“我累了,我想回家,而且我高跟鞋的鞋跟好像出了點問題,我腳特別酸,好不好時慈?”
但面對無數(shù)個潛在的機會,只是“累了”和“好像出問題”這種借口,很顯然不足以讓時慈接受。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寧馥,沉默的時間里大概是在想出一個能夠兩全其美的辦法。
“寧寧,這樣好不好?”過了一會兒,他總算想到,雙眸一亮,“待會兒你找一間休息室休息著等我,等我這邊談妥了我再去休息室接你,跟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時慈一向是個好說話的性格,在他家里是父母說什么是什么,在外面是寧馥說什么是什么,很少有這么堅定的時候。
她看著時慈今晚好像不在這里拉到一筆投資絕對不會放棄的架勢,輕輕嘆了口氣:“要不然我先和林詩筠她們回去?”
酒會會場與年會會場并不在一起。
林詩筠和馬慧欣她們都不打算繼續(xù)參加下一場,拿了伴手禮就準備溜,寧馥也很想跟她們一起走。
“不要嘛寧寧……”可時慈卻朝她露出了可憐的神情:“人家都有女伴,就我沒有,多奇怪啊,我都說你可以去休息室休息了,我這不也是為了我們兩個的將來嘛?!?
將來。
只要一提到這兩個字,寧馥滿腹拒絕的話都堵在了喉嚨口。
她沒有了拒絕的權(quán)利,只能跟著時慈一起去到酒會會場,跟著他去場上繞了一圈,和所有大牛和投資人都簡單打了個招呼。
宋持風走到哪里都依舊是人群的焦點,在他身旁聚集的人絡繹不絕,時慈禮貌X質(zhì)地帶著寧馥上前和他搭話,男人也依舊態(tài)度溫和耐心。
兩人聊了兩句,寧馥已然如坐針氈。
她輕聲提醒男友:“時慈…”
時慈想起剛才兩人的約定,看寧馥真的不太舒服的樣子,立刻跟宋持風說明情況并表示失陪。
宋持風很體貼地幫他們招來了侍者,兩人約好等時慈忙完給她電話,寧馥便揮別時慈,跟著侍者走向休息室的方向。
她跟在侍者身后,逐漸將酒會上的喧囂甩開,按道理應該安下心來,卻不知為何比剛才和時慈一起逗留在場上時還要更加心慌。
“女士,請進?!?
侍者帶她上了二樓,幫寧馥刷開休息室的門,然后將門卡交到她手中:“如果您有事要離開,可以重新刷卡進入?!?
“好,謝謝?!?
寧馥接過休息室的門卡,推門進去。
第一腳邁入的時候,她便感覺到這休息室的地毯有點太厚太軟了。
不是說太厚太軟不好,只是她今天穿的是一雙細跟的高跟鞋,踩在這樣厚實綿軟的地毯上,每走一步都有一種好像不小心踏入了沼澤泥地的凹陷感。
背后門自動合攏,寧馥走進休息室,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房間的布局,就突然被男人從身后抱住——
滾燙的啄吻與灼熱的呼吸緊隨而至,落在她的側(cè)頸。
“怎么要來休息室,身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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