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何輕就收到了成帆三五不時發(fā)來的成壑的行蹤。
還有各種接近他的建議,一些成壑的小癖好。
成帆說歸說,但是為了不讓她對原澤動歪念頭,還是認(rèn)真的坑了把哥的,換來何輕給他提供原澤的一些情報。
何輕經(jīng)常被他提溜住,被指責(zé)她匯報的信息太少,還全是無用的廢話。
但是真的按他說的做,何輕會愧疚死的。
于是只好裝傻充愣。
倒是成壑,在連續(xù)半個月被何輕堵住好幾次后,終于察覺出了不對勁。
在元旦后的某個晚上,他看著坐在自己不遠(yuǎn)處托腮想心事的小姑娘,問道:"你還沒死心?"
何輕瞬間回神,堅定的搖搖頭。
成壑笑了,招招手讓她過來。
何輕屁顛屁顛跑過去,也不管其他人的眼神,坐在他邊上笑瞇瞇看著他。
"之前一個多月沒見著人影……不是令尋新歡了?"成壑叼著煙,擺擺手拒絕服務(wù)生給他點煙的動作。
何輕看著他含著煙的一截性感的下巴,吞了吞口水,鎮(zhèn)定道:"怎么會呀,我要期末考試的……人家一放假就來找你了。"
成壑表情不變,看起來似乎是信了,她的目光從他的嘴唇移開,落入他深邃的眸中,有些心慌。
男人把她的一切落在眼里,取下那支煙,又看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
不是他太敏銳,而是這個傻妞的眼神一點也不掩飾,充斥著濃烈的喜歡,成壑心里好笑,但是卻道:"哦?難怪最近才經(jīng)常看見你——"
何輕點點頭,不敢多說什么讓他察覺到不對,心里還在為自己每次天衣無縫的借口點贊。
殊不知她雖然很容易進這些地方,但是能每次都見到成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她繼續(xù)托腮,不過現(xiàn)在是對成壑發(fā)呆。
周圍人都見怪不怪。
這個小姑娘粘著成壑,對他喜歡的不得了的樣子,嫩的要命。
沒什么手段也沒什么心機,背景簡單平平無奇,年紀(jì)還這么小,偏偏成壑愿意和她說幾句話,便沒人阻攔了。
他們這種,年紀(jì)快三十了,逐漸能窺見權(quán)利巔峰的一角光輝,對女人也不是那么上心了,該成家立業(yè)的都穩(wěn)定下來了,這種小姑娘,逗著玩沒什么,但是真的要睡卻不適合。
白子睿有時候還會提點何輕兩句,他能看得清成壑的態(tài)度,但是這妞看不懂,這樣慢吞吞的性子,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成功。
可惜何輕太老實,聽不出他話里的深意,還是這樣傻乎乎的粘著成壑。
就在所有人以為,何輕這場明戀注定無疾而終,她身邊的人為她打開這扇門,但是這個小笨蛋卻不知道該怎么走的時候——
新的一年過去了,第二年開春,成壑的工作終于落定,還是留在了帝都。
他開始忙起來,也漸漸融入新一代的圈子里,而那個小姑娘,居然還粘在他身邊。
這就令人有些意外了。
連成鉞也看不太明白,變化是沒什么變化的,成壑的性子還是沒有什么改善,何輕也沒有跟他什么突破性進展,他們除了有時能看見那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陪在成壑邊上,也沒看見別的什么。
倒是成帆,在何輕斷斷續(xù)續(xù)給了他一些原澤的信息和近況后,終于跟原澤親密起來。
他對何輕不怎么關(guān)注,被成鉞抓來問的時候,還很奇怪:"我最近沒有跟她透露我哥的事情啊……"
自從成壑開始上班,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親哥的行蹤。
"那她怎么知道的?"成鉞好奇心上來了。
"我哥自己跟她說的?"成帆想了想,猜測道。
成鉞不信,他決定去研究下。
成帆對他的舉動,有些無語:"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嗎,他能一直縱著何輕騷擾他半年,那就是默許了啊,不然憑那傻妞智商,能靠近他一步?"
但是成鉞就不懂了,問道:"他要是喜歡那妞,那怎么什么動作都沒有?他倆睡過沒?"
成帆聳聳肩:"這你得問我哥……不過應(yīng)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