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到電話挺高興,說馬上就下課有時間,叫他在學(xué)校西門外的咖啡館坐著等,恰好等一下配合著幫個忙。
邸南沒想到,這幫忙居然是配合著演戲,幫她拒絕一個男生的追求。
桌子對面,沙發(fā)里的男生濃眉直鼻,瘦臉窄削,氣質(zhì)有些冷傲,應(yīng)該是出生在不錯的家庭。
怎么看都是學(xué)校里最受女孩子歡迎的那種。
他倒是挺理智冷靜,比同齡人成熟一些的樣子,看著妙妙抱著邸南胳膊撒嬌,沒有立即翻臉就走,而是點了咖啡坐下來聊天,視線時不時地放在邸南身上打量。
顯然他有些懷疑兩人的情侶關(guān)系,在觀察他們。
邸南知道,妙妙也知道,于是她自然地問邸南,這幾天沒回去,陽臺種的海棠花長得怎么樣了。
那是她先前住在家的時候,在超市買的盆栽,沒有帶走,幾天前還專門叮囑邸南澆水。
邸南會意,拿出手機(jī),找到以前拍下發(fā)給她看過的照片,放在桌子上翻看。
陽臺有火紅的花,還有晾著的女孩的衣服,明顯是同居才有的生活狀態(tài)。
男生終于臉色微變,放下咖啡杯“蹭”地站起來,高高地豎在兩人面前。
恐怕是長這么大頭一次在感情上栽跟頭,他臉上有些慍怒,還有些不服氣,下巴依然高昂,看著妙妙說:“毛妙妙,算你厲害。”
說完邁著長腿走開。
妙妙無所謂地聳肩,邸南倒是有些好奇。
“為什么不喜歡他?”
她搖搖頭,“沒意思?!?/p>
“這樣的都沒意思?”邸南驚訝,“那哪樣的才有意思?”
她抬起頭,笑瞇瞇地看著他,“你這樣的啊,我喜歡你這樣的。”
上一次聽她說喜歡,邸南還有幾分當(dāng)真,這一次,他只是笑笑,只覺得中間隔了很遠(yuǎn)。
花花世界才在她眼前展開,她還有無限的可能和選擇。
而他們,往深了、往現(xiàn)實了考慮,實際很不一樣。
王穎女士一如既往地時常打電話“問候”,邸南依舊是“再看、不著急”的一貫答復(fù)。
直到有一次王女士怒了,斥道:“還不著急?。磕闶堑戎涞蒙夏愕娜顺錾L大嗎?”
這一下還真把邸南給說愣住了。他不禁問自己,在等什么呢?
一個不確定的未來?還是干脆把人翅膀折了綁在跟前?
他似乎是認(rèn)真想了想,隨即搖頭。
或許王女士說得對。
另一邊,忙著學(xué)習(xí)、打工、體驗獨立生活的妙妙,沒忘了數(shù)著自己十八歲生日的日子。
她提前給邸南打電話,預(yù)約了他那天的時間,不要禮物,只要他在家給自己做一頓大餐,因為她決定送一份寶貴的禮物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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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人要倒戈了?
難醫(yī)生:以為我以前就夠難了嗎?不!后邊會更難!
后媽:沒有最難,只有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