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可以了嗎?”伏曲看著又可憐巴巴縮回墻角的小男孩,忍不住輕聲開口問道。
沉汨看著找來的保鏢將人抱起后迅速離去,仿佛沒有注意到此刻的孩童正渾身赤裸、凍得瑟瑟發(fā)抖,甚至就連最基本的一句安撫性的話語都沒有。
與其說是公事公辦,不如說是一種赤裸裸的歧視。
拿著非人類雇主支付的高額傭金,卻打從心底里看不起這些非人非獸的怪物。
蔑視,排斥,以及,恐懼。
哪怕面對的,只是一個才十歲的孩子,他們也絕不會容忍自己做出類似關懷的任何一點舉動來構(gòu)建和他之間超出雇傭關系以外的情感連接。好看的書都在這里:xsyus h uwu. co m
所以,即便看見他被凍得瑟瑟發(fā)抖,即便知道他害怕逃離的緣由,也全部都視而不見了。
明明剛剛抱著她自如賣慘的小小少年這會兒卻表現(xiàn)得異常沉默,那雙會閃爍著害怕和激動的漂亮眼睛也變得死水一樣黯淡麻木。
在他再一次環(huán)顧四周企圖找到沉汨身影無果后,順著他因為寒冷白得近乎透明的面頰滑落的雨水,像極了無聲落下的眼淚。
沉汨沉默地握緊手里還在滴水的傘面,心中的那點掙扎在目送人背影徹底消失后也一并凝成面上平靜的情緒。
“沒關系的?!狈p輕將人環(huán)抱在懷中,纖長的眼睫低垂著,遮掩了眸底的一切情緒,他低聲重復道,“沒關系的?!?/p>
仿佛在安慰著想要改變現(xiàn)狀卻又害怕改變未來的她,又仿佛在安慰著不知何時將會失去她、又不知能在何時真正意義上與她重逢的自己。
但是沒關系的,只要確定未來能夠和她相遇,再如何煎熬痛苦的等待他也一定可以挨過去,就像再如何漫長的冬季總會迎來溫暖和煦的春日。
他會守住自己的本心,乖乖的,等待著和她的重逢。
激昂悲憤的樂聲結(jié)束了好一會兒,座上蒼白的青年才如夢初醒般興奮地站起身來瘋狂地鼓掌,贊美之詞像是不要錢般砸向沉汨,末了又熱情相邀道:“正好明天家里有宴會,老師您若是有空的話,我想特邀您過來演奏一首,就當是給這無趣的宴會增添些生趣了,當然,費用這塊您大可以放心……”
宴會,非人類的宴會。
這個時間節(jié)點,容靜的【掠奪】連同他從其他非人類手里掠奪而來的諸多能力已經(jīng)伴隨著清的死亡化作了泡沫,被帶回研究所的仰光作為血統(tǒng)最純正、潛力最巨大的非人類,成了容靜用來打破力量封鎖的最大依仗。
可伴隨著容靜力量的失去,他對非人類的態(tài)度也有了明顯的變化。這處叫所有非人類艷羨的別墅群,實際上不過是他利用各種方式掌控而來的非人類力量。
這時候的別墅群,遠沒有后來二十歲的她真切踏入這個世界時的秩序井然、尊卑有序,這些因為各種原因被容靜聚集在一起的非人類們,相互猜忌、相互忌憚卻又相互拉攏、相互畏懼,形成了一種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涌的和諧。
在失去力量再次淪為“普通”人類后,容靜再一次利用他那堪比縱橫家的天才大腦,給自己接下來不再“溫和”的研究打造了一個相對穩(wěn)定安全的環(huán)境。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