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兒有姐姐在,待出了孝期,想必能找個好人家,兒子是國公府的長子,日后承襲爵位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雖說現在她得避人耳目,但她堅信等她兒子承襲了爵位,一定不會不管自己。 ↑↑直到前些日子去城外上香聽到在繹站修整的商隊間的議論,余夫人才知道魏國公府被抄了,別說爵位了,連命都要丟了。
那些人說的有鼻子有眼,余夫人氣急之下逼問玉蘭,玉蘭一臉為難的說不清楚,她還有什么不懂的,當下就昏厥了過去。
她淪落到今日,為的就是自己的兒子能繼承爵位,出人頭地,女兒能找個好人家,一生平順。可如今爵位沒了,從未吃過苦的兒子女兒正在往嶺南那種苦厄之地趕,她如何能接受的了,從此大病不起,險些撐不住。
趙王的身子不怎么好,寫回去求情的信件具被世子攔下,余夫人無法,只好讓家里的侍衛(wèi)帶著盤纏去王城往嶺南的官道上打探,那人這才走了沒幾日。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母親在呢,日后誰也別想再欺負你”看到女兒的余夫人滿身斗志,渾身的病氣都散了。
本來嘛,事情到現在也算是皆大歡喜,林河又觀察了幾日,見余家慢慢恢復了正常才離開,當然離開前還是避著人請魏婷央寫了一封報平安的書信。
魏婷央有很多話想說,可想想這段日子發(fā)生的事情不愿深陷深宮的姐姐為自己憂心,就只報了平安。
這封信就是孟北堯送到魏靈央手里,魏靈央愛不釋手的那封。
抱著魏靈央的孟北堯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本來事情到此就已經了解了,有余夫人操心著魏婷央,魏靈央也能放心養(yǎng)身子。
可是差錯就出在了余夫人這兒,她見了魏婷央回去,就燃起了希望,覺得魏父和魏家大哥也會回來,只是他們身份特殊要等些日子。
左等右等不見人影,她就越發(fā)暴躁,就連魏婷央都沒了剛回來的待遇,余夫人日日逼問她,你哥哥你父親為什么不回來,那些人為什么單單只救了你。
魏婷央這才明白嫂子為何不回來,只是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當時燒的都迷糊了,連人都記不得,如何知道他們?yōu)楹沃痪攘俗约骸?/p>
再者她剛清醒那會兒就問了嫂子,可嫂子抹著眼淚要她什么都不要管,只對她說姐姐救她不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莫要辜負了姐姐。
雖說流放路上魏婷央發(fā)現哥哥和父親與在家中大不一樣,可若是有機會一家團聚,她哪會不盼著呢。
一問三不知的女兒,讓余夫人越發(fā)陰晴不定,魏婷央身子還未完全恢復就又被折騰的瘦了不少。
余夫人好的時候抱著她叫心肝兒乖乖,我的兒受苦了,要好好補一補。病起來的時候看她就像仇人,不是在罵魏靈央,就是逼問她為何自己回來了。
魏婷央心疼母親,日日哄著她,與她講道理,殷勤的伺候她吃藥用飯,期盼著溫柔的母親能早日回來,但事與愿違,隨著時間的推移,余夫人瘋魔的更厲害了。
魏婷央一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她能做得了什么,看到母親這幅瘋癲的模樣,心里難受的如同刀絞,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回來。
“是不是魏靈央還記恨我??。“。∥以趺瓷诉@么個孽障!竟然對父母兄長見死不救,嗚嗚,我的命好苦阿啊啊”這日天還未亮,余夫人屋里就折騰了起來,睡得不安穩(wěn)的魏婷央被吵醒,披了外衫去看她。
走到門口時被小陶一臉為難的攔住“小姐”,昨日余夫人發(fā)瘋,險些傷到了魏婷央,清醒后一臉后悔,特意吩咐了下人們,讓她們攔著點魏婷央。
“無事,我進去看看”魏婷央揉揉還帶著腫痛的手腕搖了搖頭,她哪能真的不管,這是她的母親,自幼對她寵愛有加的母親,現在她只是生病了,她要好好照顧她,等她病好了,也許一切就好了,魏婷央不確定的在心里想。
“啪”
“小姐!小心!”
“夫人!”魏婷央剛進門一個黑影就朝自己兜頭而來,驚嚇之下,身體本能的下俯險險躲了過去。
嚇得渾身冷汗的魏婷央軟著腿扶著侍女的手站起來,后怕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碎片,這些東西要是落在自己身上,那。。。
魏婷央趕緊搖搖頭,甩去腦海里可怖的畫面,小心翼翼的靠近床邊,勉強笑著開口“母親,我是婷央啊”
“婷央,我的婷央,我的婷央回來了”雙眼兇狠的余夫人似乎回過了神,眼淚睡著紅腫的眼睛往下流“婷央,你哥哥呢?你父親呢?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母親,哥哥”魏婷央剛想安慰她,就被激烈地語調打斷“是不是魏靈央?是不是她從中作梗?嗚嗚嗚嗚,我的命怎么那么苦阿,嗚嗚嗚”
悲痛的哭聲聽的魏婷央眼睛胸口酸脹不已,但仍強打著精神安慰她“母親,姐姐被禁足未央宮,至今不知是個什么狀況,若是真的可以,姐姐不會不管我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