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絡(luò)按在江采衣頰邊的手指緊緊繃起,手臂上青筋可見。腰下狠狠挺近,暢快淋漓的抽戳了許久,才算略略紓解了積蓄已久的欲望。而身下的姑娘酥茫茫的半睜著眼睛,眸子仿佛被水霧給懵了一層,顯然被干的魂都散了。
她受不了快要發(fā)狂的快感,抓住錦褥大口大口喘息,緊緊吸住下體不斷交合的欲棒。
粗大男根突然抽出花穴,江采衣雙腿難耐的一緊,就被猛然翻過身來跪在床上,高高翹起后臀。修長手指掰開桃子一般豐腴的臀瓣,露出被蹂躪的嫣紅的小穴,汁水橫流濡濕了一片,淋得雪白腿根都是滑膩的。
“朕最愛你這姿勢,最是盡興?!背两j(luò)的手指滑到她的后頸上,猛然將采衣的腦袋按進(jìn)被褥里去,那后臀登時翹的更高了。
“啊啊……皇上……我不行了……哎呀!呃呃!”江采衣快慰的腳趾頭都蜷了起來,小腿踢騰了幾下,呻吟的吸著腿間那一根讓她欲仙欲死的男根,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沉絡(luò)下身毫不停歇,激烈抽插著,發(fā)泄欲根上的強(qiáng)盛欲望,江采衣神情迷亂,汗水都蒙上了睫毛,只能朦朧看到他優(yōu)美的頸子和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
幽暗的內(nèi)房里充斥著香艷的喘息聲和肉體撞擊的淫靡聲響,令人面紅耳赤。江采衣緊緊抓著床邊的紗幔,紗幔色柔如水,她的身子柔軟,雪白玲瓏的一個嬌軀陷在被褥中,低喘著承受身上君王寵幸縱歡。
年輕的帝王欲望多么強(qiáng)盛,十指緊緊掐著她的臀肉,逼她背向自己傾跪。江采衣的背脊被按在軟榻上不得動彈,只有下體拼命的銜吸。
“啊啊……皇上求你,慢點……求你……”她受不了他的力氣,大腿被扳的太開,快要折斷了一般,小穴卻像有自己的意識,興奮的緊緊裹住他的男龍,淫浪絞緊。
“嗚嗚,嗚嗚……嗯……呀……”她的神智早就不是自己的,只有高翹著臀部拼命想要躲開身后狂暴的馳騁。蜜穴里的強(qiáng)猛欲望絲毫沒有發(fā)泄的意思,也沒有九淺一深的廝磨花招,而是純粹的狠插狠拔,頂?shù)盟⊙ǒ偪癯榇?,哆嗦著套弄太過粗硬的男根,被搗出一股又一股的高潮,她快要失去知覺了。
沉絡(luò)垂頭喘息,唇舌發(fā)燙,緊緊貼著她的頸子吮吻,在她極富彈性的雪白臀瓣間激烈抽動,細(xì)白五指猛然抓向軟榻床頭的花梨木,床板受不了他的力量,狠命一陣吱吱呀呀的搖動。
采衣高潮了一遍又一遍,銷魂的快感流竄到全身,差點把她化在皇帝的床上。她虛軟的張著濕紅嘴角,柔嫩舌尖嫩嫩的舔著他的指尖,目光已經(jīng)漸漸的渙散掉了,唯有花心放蕩的蹂躪還在折磨著她沒有昏過去,整個大殿里只聽見肉體交歡的清晰聲音。
“嘖,這才幾下就受不了了?”看她酥茫茫的模樣,沉絡(luò)紅唇貼著她的耳廓戲謔,結(jié)實腰腹緊緊貼著她的臀瓣強(qiáng)悍聳動,微微抽出越發(fā)漲大的欲望,就在她驚呼中深深插了回去,燙熱的圓球像是要隨之?dāng)D進(jìn)花穴一般,燒的她哭叫求饒。
沉絡(luò)一條手臂箍住她身前,揉捏抓握著她飽滿顫動的乳浪,一手盡情的挑逗著她最敏感的幽處,“要不要再深一點,嗯?”
“不要……啊啊……”巨根更深的戳入她窄小的甬道內(nèi),一遍遍擠開滑膩的嫩肉,他實在超過了她的包容極限,絞緊的蜜穴艱難夾吸著,刺激得渾身發(fā)抖。沉絡(luò)繃緊了身體,語調(diào)輕魅如綢,“又濕又緊……小妖精……你根本就是被朕弄的很舒服不是?”
“嗯嗯……皇上……”
美艷的君王也被激烈的欲望逼迫到了高峰,勁健的腰腹貼著她不斷顫抖的背脊,蜜穴里陣陣痙攣,噴出一陣一陣熱淋淋的汁水,無上的快感讓他在她身后又笑又是喘,美艷絕倫的面容上滿是放蕩妖嬈的顏色。
江采衣不斷討?zhàn)?,不斷呻吟,腰被提的很高,交歡的蜜液順著肚臍留下來,沾濕了高聳的乳球。
小穴被插的紅腫濕亮,沉絡(luò)隨手扯過一塊綢帕在下腹交接處抹了一把,隨手扔到地下,做著最后的馳騁。
春江醉人的微挑鳳眸染上淡淡的紅,帝王結(jié)實的腰腹在她身后炙猛挺動著,手指在她腰眼的地方柔柔的磨。
兩片弱不禁風(fēng)的花瓣已經(jīng)軟倒,可憐兮兮的沾著白色汁液,她貝齒咬著被褥嗯嗯的嬌聲呢喃,高潮數(shù)次的蜜水像小溪一樣涌出,又被粗大的欲龍擠回蜜穴。
體內(nèi)灼熱的欲望益發(fā)漲大,逼近爆發(fā),沉絡(luò)抓向床頭的手臂修長結(jié)實,泛起了一條條清晰的青筋,下身的律動毫不停歇,越來越快,越來越深,強(qiáng)大的力量狠狠操弄著她的花心。
”啊啊啊啊?。』噬稀币魂噵梢鲙е澮艉蜆O度的興奮竄出紅唇,江采衣高高昂起頭,柔白身子顫起來,繃緊后又放松,軟軟倒在身下凌亂的床褥中……
大量白色的濁液從兩人交歡的地方流了出來,皇帝笑著喘息,按住她更狠的馳騁。激射過的欲根反而更加強(qiáng)盛,混著交融的蜜液和精液更加潤滑,貼著她嬌軟的腿根繼續(xù)放縱。
“皇上……皇上……嗯……”
……
內(nèi)房外,風(fēng)吹的么子毯上銅鈴一陣喧鬧。周福全到底是御前侍候的人,心細(xì)如發(fā),早早就命人備好了熱水放在角房里。宮人們都距離甲板很遠(yuǎn),籠著手聚在船尾的舷板上默然侍立。
小太監(jiān)收了系在船頭的風(fēng)箏,將紅紗西瓜宮燈用竹竿跳起來,挨個掛在畫舫的檐角上,一串長長的魅色紅暈照紅了船底的水。
看到燈籠,站在雀閣上的江采茗這才意識到,已經(jīng)到了晚上。下午時分皇帝和江采衣就進(jìn)了內(nèi)房,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來。
秋風(fēng)很澀,吃到嘴里都是苦的,胸口火辣辣的。有什么東西在左沖右突,呼嘯著,掙扎著,想要尋求一個出口。
眼眶都快要睜裂了,可是干澀的流不出淚來,江采茗低頭,看著自己入宮幾天之后就變得干裂粗糙的手掌和皸裂的指甲。
十年前,娘親教她背詩,第一首就是韋莊的《思帝鄉(xiāng)》,那詩念起來字字珠玉,唇齒生香。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fēng)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少女多么美好的憧憬,多么清純的念想。喜歡一個人就是一輩子,愛一個人就是十輩子??墒侵两袢湛吹絼e人情深如許,她才明白,無情棄不能羞,怎么可能?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守望了十年,整整十年!女人,有幾個十年?有那樣一個人,他讓她手心出汗,心跳加速,覺得人生圓滿,覺得他就是就是整個世界,可他不屬于她,連十分之一的回顧都沒有。
月斜江上,云淡天長。
在高之臺,有子如玉,容且美兮,氣且華,語若蘭兮,笑如歌。她愛上的那個人那么好,傾國傾城的美貌,正殿金鑾的至尊,讓她用盡了所有的深情。只是縱使她有千般萬般的好,終究抵不過江采衣回眸一笑。
江采茗像是死尸一樣,一步一步的踏下雀閣。階梯上積灰重重,一步就是一個腳印,她仿佛刻在了陳年舊夢里,整個人在變老。
等待是一生的蒼老。傻啊!當(dāng)初怎么就不相信曾婕妤的話呢?就算拼死的等,她也等不來自己心愛的人。
許多人一直以為人是慢慢變老的,其實不是,人是一瞬間變老的,剎那間,就絕了念想。
江采茗走下了雀閣,缺了紙的窗戶呼啦啦的灌著風(fēng),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等了一個宮裝美人。
是曾婕妤。
江采茗有些訝然,曾婕妤帶著個小宮女,手上拎著食盒,還有一小堆炭,扔在灰撲撲的地板上。
江采茗喉嚨酸楚的擠不出話來,好久,才淚盈盈的說出一句,“……謝謝曾姐姐?!?/p>
這會兒倒是不以昭儀自居,而改叫曾婕妤姐姐了。
曾婕妤不愿意和她打太多交道,眼中只有同情。她指了指食盒和炭,淡淡開口,“這幾天日子不好過罷?我給你送些東西來。宮里的人勢利,你將就些。我不好和你多交往,否則讓人看見了,我也受牽連。這些吃食和炭火能讓你過幾天日子,都是可憐人。我知道你有執(zhí)念,可你聽我勸一句:人生不過日求三餐,夜求一宿,所謂的情情愛愛不過是風(fēng)里頭的鈴鐺,夠不著的。吃不飽肚子的時候,哪里顧得上愛情?你那些念想,一晃眼就過去了。”
生活打敗一切,有什么是眼淚沖洗不了的,時間也會趕來幫忙。
江采茗顫抖著嘴唇,期期艾艾的問,“曾姐姐,我只想問問,這宮里的日子冷成這樣,你是怎么過來的?我又該如何去過?”
曾婕妤嗤的笑了一聲,荷花粉鞋底踩在冰冷的青磚上哢哢作響,仰頭看看天際寒冷的月色。
“茗昭儀啊……有些委屈受過了、想通了,也就釋然了。有些傷痛忍過了、疼久了,也成習(xí)慣了。宮里頭過活,沒有別的訣竅,就一個字,熬?!?/p>
熬,熬過幾十年,熬到白發(fā)蒼蒼,熬到死,也就到頭了。既然不得皇寵,那么十里紅塵和你就沒有關(guān)系,似水流年,淡淡活著吧。
說罷曾婕妤就走了。剩下江采茗一個人獨坐在石桌邊。
“娘親……”她縮著肩膀,小聲的叫著,滿手的淚水。
如果沒有進(jìn)宮就好了,如果沒有離開娘親就好了。
誰才是最愛她的人?她想起母親的白發(fā),想起無憂無慮的女兒時光,如今那個最愛她的去了哪里?被她執(zhí)意孤行的愛情隔離在咫尺天涯的遠(yuǎn)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