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庶三爺上門(下)
錢管家悶笑,對易謙暗豎手指:小少爺,您這話可真損。
庶三爺氣著了,幾年來都沒長進(jìn)的脾性指著易謙就要罵。
錢管家咳一聲,對其道:“不管你是不是我家三爺,可也要慎言呀?!?/p>
庶三娘忙拉了庶三爺一把,用眼神勸他別壞大事。
易謙瞥眼,涼涼道:“是真是假太爺爺一瞧便知。當(dāng)然,如果你們不是我三叔一家,那必然是不敢進(jìn)??紤]清楚呀,這門是進(jìn)還是不進(jìn)?不進(jìn),也好,錢管家。拿了家里的門牌去請官府人來,就說有人冒充我家親戚上門圖謀不軌,讓其關(guān)進(jìn)牢房好好審審。天子腳下皇城重地,還有刁民敢冒充官家親戚,必須嚴(yán)懲滅了這股歪風(fēng)!”
庶三爺可不敢驚動官府更不敢進(jìn)牢房,小人之心腹君子之腹的認(rèn)為,易云卿會竄通官府在牢房里害他,到時候真一個冒充官家親戚的罪名一下來,他們?nèi)克澜^了也沒人給說過公道話的。
錢管家看其神情松動,征求易謙同意的眼神后便三言兩語給其個小臺階下,領(lǐng)著一家子要進(jìn)宅子。
庶三爺不情不愿的起身上了臺階,卻在下一刻佯裝悲哭沖向大門。
大家族的大門可只為嫡子開,哪有名不見經(jīng)傳的庶子通過的道理?
錢管家心道糟,易謙人小也擋不住,到是易謙的兩個十五六歲書童機(jī)靈竄上來跟庶三爺來了個對撞,撞完忙跪地請罪。
就這一功夫,錢管家跟另一管事皮笑肉不笑的攔在庶三爺面前?!叭隣敚吩谀沁?。”
易謙諷刺笑聲,甩袖進(jìn)了大門回了小書房。
冬陽迎了兩步,問:“如何?”
“沒事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在門前我見了太爺爺身邊的管事,想來就算我不出面太爺爺也會出面的。”不過那結(jié)果可不是易謙想要的。憑什么那樣的親戚他還要哄著敬著?不一頓棒子打出去就算不錯了,還想讓家主人去請?作夢!
“進(jìn)來就好。這么跪在門前哭也不像話?!闭f實在話,雖然礙于長輩面子冬陽一向不道家里長短,可他心里也的確膩歪這庶三爺。想起三房,冬陽就想起易云春?!翱捎幸娭懔??”
易謙臉色古怪下,搖頭:“見是見著了,不過如果不是認(rèn)識,還真以為六叔才是長子。氣色憔悴神情黯淡,比三叔要顯老不少。”
易云春比易云青那是要老實不少,庶三爺庶三娘那也不是水端平的,這幾年一家生計恐怕都差不多落老實的易云春身上了。
冬陽想著就想去見見。
易謙拉了他:“小爹爹你這時候去純粹是給自己添堵。在大門作戲就嚎的那樣,見了太爺爺更要死勁嚎,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瞧著都影響食欲?!?/p>
冬陽頗為哭笑不得:“那是長輩,”
“可長輩也要有長輩的樣子不是?”易謙反駁。“剛才在門口小爹爹是沒看見,既然假裝哭著沖向大門,要不是我身邊的兩個書童機(jī)靈與其對撞,讓其得逞這笑話準(zhǔn)能笑掉好些人大牙!那呀,爹爹的臉?biāo)闶莵G盡了。”把冬陽拉回軟座上,捧了熱茶塞他手上道:“反正我已經(jīng)讓人去守著那了,問起就說小爹爹你不舒服我正陪著。那些嚎哭作戲的,沒得讓人糟心?!?/p>
冬陽也不想去聽庶三爺如何辯解如何求原諒,打發(fā)大丫環(huán)去聽消息囑咐隨時通報,這才又靜下心來陪易謙念書。
易謙所料不差,庶三爺庶三娘一見著老太爺老夫人就是跪在腳邊各種嚎,說這幾年如何如何想念呀如何如何擔(dān)憂呀如何如何找呀,當(dāng)初就是如何如何失散呀,反正總之,把他自己說成個十全大孝子。
老夫人被嚎的頭疼,再一看一屋子哭的慘不忍睹的臉,心里就犯堵。要不是不合規(guī)矩,她恐怕能找出十七八個理由的躲回里屋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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