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如輕嘆一聲，撇了撇嘴道：“還是算了吧，我再挺幾天?，F(xiàn)在你們剛新婚，這小妮子又剛嘗到腥，你先跟她過兩個月吧，反正孩子還小，我還能照顧自己！”

“可是……”想到嬌妻妙不可言地構造，需求無度的要求，肖石有些為難。

凌月如調整了下坐姿，望著他道：“弟弟，我有個想法，你想不想聽聽？”

“那就說吧！”

凌月如看著他，認真道：“現(xiàn)在公司已經(jīng)洗脫了責任，你又幫了劉市長大忙，市里肯定會補償公司，業(yè)務肯定要大大增加。我管公司已經(jīng)夠了，又懷孕，把公司交給你，你又不喜歡這行，現(xiàn)在總經(jīng)理位置還空著呢，楊洛怎么說是一家人，不如讓她辭職過來算了？”

肖石皺了皺眉道：“讓她過來我倒沒意見，可她是學中文的，又不是學經(jīng)濟的，大寬這么大一個攤子，她能撐起來嗎？”

“哎呀你不懂，大學經(jīng)濟狗屁用沒有！”凌月如不屑地擺了下手，又道，“這丫頭聰明、冷靜，做事又有計劃，我先帶她兩個月，只要她能放開性子，她比我都得強！”

說到這，凌月如狡黠一笑，掐著他地臉頰道：“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讓這丫頭有點兒事干，你的時間和精力也好分配些，省得我們兩個把你掏空了！”

“嗯──！”想到楊洛那等需求，這話還真不無道理，肖石點了點頭，“那好吧，反正……都是自己家事兒，她也應該出力！”

“那就說定了，回頭你跟她說一聲！”

“沒問題?！毙な瘧艘宦?，忽然又道，“對了，小敏要走了，今晚還要我給她送行呢！”凌月如一怔，問道“送行？！怎么送行，不會她今晚就走吧？”

肖石道：“那倒不是，她說請我吃飯，還說有一件‘利國利民’的事要我?guī)退愣ǎ　?/p>

“利國利民？”凌月如凝眉思索，忽然伏在他身上吃吃笑了起來，“這個小敏，這么不要臉的事兒也干得出來！”

肖石忙扶起姐姐，問道：“你知道是什么事兒？”

“說你是傻弟弟還真是傻弟弟！”凌月如拍了拍他臉頰，貼在他耳邊輕輕道，“傻瓜，她是想跟你做愛！”

肖石臉一紅，訥訥道：“不會吧，這么離譜的事兒她也想的出來？”

“不信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肯定不會說錯！”凌月如揚了揚手，滿不在乎地道。“不過沒關系，姐姐不會在意，你自己看著辦好了，反正是利國利民！”

凌月如說完又笑。

“我怎么能做那種事兒?！毙な馈！捌鋵嵥蛷?zhí)圃缇突ハ嘞矚g了，只不過小敏沒發(fā)現(xiàn)，張?zhí)朴质莻€只會裝酷地傻木頭。有情人應該成眷屬，我會勸勸她?！?/p>

凌月如做了個鬼臉，道：“但愿如此吧，作為朋友，我也希望她有個好歸宿，祝你馬道成功，別人仰馬翻讓人給騎了就成！”

與姐姐一起吃過午飯。肖石回到事務所，一客不速而至，居然是張?zhí)?。“張兄！真是稀客呀！”肖石既意外，又好笑，忙倒茶遞煙，兩人落坐。

張?zhí)剖掌鸫竽R，開門見山：“肖兄，我有事要你幫忙?！?/p>

“請講，張兄不用客氣?！?/p>

張?zhí)坪攘艘豢诓琛５溃骸坝捎诼殬I(yè)的關系，我還沒有過脫密年限，原則上不允許出國，你和劉市長關系不錯，我想請你幫我辦一張去英國的護照?！?/p>

這家伙，終于開竅了！

肖石打量了一下，不解地道：“張兄是大特工出身，神通廣大，辦一張仿真護照還不容易嗎？”張?zhí)菩Φ溃骸坝心氵@個朋友幫我辦真地，我為什么要用假的？”

肖石想了想。道：“這個沒問題。你能不能幫我辦一張假地？”

張?zhí)莆櫫讼旅?，不答反問：“肖兄，你確信要這么做？”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肖石緩緩點頭：“張兄，每個人做事地原則和立場不同，這是我的選擇?！?/p>

“OK！一言為定！”張?zhí)拼魃洗竽R。起身告辭。

當晚，肖石如期赴約。周美人束著頭發(fā)。一身家常裝，說不出地成熟嫵媚。

肖石進房，酒菜已齊備，二人落座。周海敏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意態(tài)嫻靜嫣然，還帶著一絲羞郝?！靶な硕际俏易约鹤龅?，不知合不合口味，來我們先……”

“哎！別忙！”肖石舉手打斷，“小敏，先說說你那個‘利國利民’的事兒，然后再喝！”周海敏美目一瞥，微扭了下身道：“干嘛那么急，先喝酒不行嗎？”

“不行！”肖石寸步不讓。周海敏打量了他一眼，緊著眉思索了一下：“那好吧?！?/p>

“嗯──！”周海敏臉色微暈，一只纖手在空中繞了兩圈，“你也知道，我這次出去準備好好享受生命的。我年齡不小了，不能再浪費，既然要享受生命，所以免不了，免不了……”

周美人畢竟未經(jīng)人事，臉色越來越紅，半天沒免不了所以然出來。

“免不了要做那種事，對不對？”肖石替她說了出來。

“嗯……對！”周海敏順口一答，一張美面騰地紅了，羞羞地和肖石對望。

一秒，二秒，三秒！“啪！”周海敏豁出去了，猛地一拍桌子。

肖石嚇了一跳，不自覺地閃了下身。周海敏鼓腮盯著他，氣昂昂道：“問題英國是什么地方啊！是外國??！我周海敏好歹是中國人，我這一去，說不定……說不定就便宜給哪個英國鬼子了！所以我想，我們都是中國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我先……我先……”

肖石盯著她眼睛道：“你想先便宜我？”

“嗯、不能這么說！”周海敏脹紅著臉，故做認真地道，“也是為了國家?！毖粤T盯盯望著他。肖石低頭一笑，認真道：“小敏，現(xiàn)在時代不同了，這種事只要合適，哪怕一時合適，能應情應景，你管他哪國鬼子？”

周海敏羞怯一瞥，向他靠了靠：“我覺得你就挺合適??！你看，你幫我解脫，還救過我，嗯，還有你是月如老公，我和月如又是好姐妹，便宜你……也算便宜月如嘛！”

“沒聽說過！”肖石差點沒一頭栽到地上去，只有周大律師能說出這種理由。

肖石搖了搖頭，正色道：“小敏，人類有一個很善良地品性，就是當一個人不在自己身邊時，往往想的都是好處。如果我們做了這種事情，而你走后卻發(fā)現(xiàn)另一個人的好，又或者那個人去找你，你怎么面對？”

“你說張?zhí)?，他會去找我？”周海敏冷靜了一些，但還是很不屑，“他跟我三年了，如果有這兩下子，還輪得到你幫我解脫？”

肖石嘆息道：“人是會覺悟的，你還沒走呢，怎么知道？況且三年守候，無欲無求，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周海敏沒說話，冷眼看著他，似有所觸動。

肖石站起身，端起酒杯一撞，一飲而盡，“祝你一路順風，享受精彩人生！”

言罷，肖石向外走去。周海敏看了看，驚道：“喂，你還什么都沒吃呢就走？”肖石回頭，笑笑道：“我回家吃我老婆做的菜去，她也為我守候很久了！”

“你……”

肖石走到門邊穿鞋。周海敏輕嘆一聲，走到他面前，很不舍?！靶な绻易吆鬀]發(fā)現(xiàn)，他又沒來，我們再約會好不好？”

“不好?！毙な钔?，語重心長?！叭松喽蹋y得有情人。小敏，你已經(jīng)荒廢了十年，不能再錯過了！”

肖石轉身而去，周海敏撫著猶有余熱的臉，低頭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