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宇森無言以對,他沒有勇氣面對她,因為他怕控制不住擁她入懷,管它什么倫理。
“醫(yī)生說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是在奧地利有的,他都還來不及見識一下浮華的社會,就這么匆匆離去了…”
斯語凝望著天花板,更像在自言自語,陶宇森同樣悲傷,傷心到絕望,揪著心口卻不能緩和一絲一毫的疼痛。
“我只想知道原因,還是說你之前的一言一行都是假的?”
斯語凝目不轉(zhuǎn)睛地看陶宇森,眼里不帶一點瑕疵,只是單純地問個明白,好讓她徹底死心。
陶宇森根本難以啟齒,要他違心地說從來沒愛過她,只能在她傷口上撒鹽,說真話說假話,都只會更加傷害她。
久久的沉默,斯語凝感覺累極了,闔上雙目,淡淡地說:“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見你了。”
陶宇森如遭晴天霹靂,不能動彈,只剩痛苦和絕望,“那我不打擾你了,如果…如果你有什么事,盡管給我打電話,我手機(jī)會一直開著?!?/p>
陶宇森哽咽地說完這段話,背部佝僂地站起來,沉重地邁開腳步,他有著萬分不舍,回頭深深凝望著他的女孩,眼里全是淚光。
斯語凝默默地流著淚,不管是什么原因,事實就是陶宇森不想再跟她一起了,現(xiàn)在連他的血脈都沒有了,連接他們的樞紐消失了。
他們徹底結(jié)束了,陶宇森不顧靳廉勸阻,單獨驅(qū)車離開,油門一踩到底,見縫就超車,咒罵聲喇叭聲接連不斷,他捶打方向盤,滿臉淚水,這么多年他何曾落過淚…
他們的愛巢,那套海景房留下了太多回憶,斯語凝給他做愛心早餐,躺在他腿上討論著某個明星的演技,在這個房子里,他們瘋狂地律動,廚房客廳浴室全都是他們愛的見證,現(xiàn)在這一切都煙消云散了。
陶宇森撩起衣袖,拿著棒球棒,砸碎浴缸,敲碎電視,推倒飯桌,踹倒沙發(fā)…所見之物無一幸免。他破壞著一切,這個房子就如同他的心一樣支離破碎,難以修復(fù)…
只有那張光盤,他珍愛地收在懷里,最后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