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懲撿起地上的連帽衫穿上,大步往前走,冷聲道:“不愿意見她!”
“那你每個周末都坐公交車去北灣干嘛?難不成是到果園偷桃?”
“再多嘴多舌,我大嘴巴子抽你!”周懲轉身,抬手就要往蔣明義臉上招呼。
他往后一躲,賤兮兮說:“我不說了!你妹比你女朋友還難纏!一扯上她,你就失控!”
“許雯雯不是我女朋友,別扯雞巴蛋!”
蔣明義不置可否的嘖嘖嘴,看他往南走,問了一句:“還去網(wǎng)吧?”
“廢話!我不去誰給我開工資!”
自從溫可意離開后,他也不愿意待在空蕩蕩的家里,索性找了個網(wǎng)管的工作,只上夜班,白天還不耽誤上學。 ↑↑十二點之后網(wǎng)吧基本都是包夜的,除了偶爾買泡面飲料的,倒是很輕松,他一般還能睡幾個小時,白天到學校,除了班主任的課,其他時間他都用來補覺。
他有些聰明,憑著一張帥臉,女同桌也愿意把隨堂筆記借給他看,所以成績在重點班里還不錯,年級排名也比較靠前,成績單擺在那里,其他任課老師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明天正好是周末,今晚他和上白班的妹子換了幾個小時的班,他從凌晨12點工作到明天中午12點,這樣一來,他白天就可以待在家里睡一天,不用去想一些煩心事兒。
蔣明義顛顛的也跟著他到了網(wǎng)吧,“給我也開一臺機子?!?/p>
他從口袋里掏錢,摸出來個藍色錢包,一拍腦門:“操,你妹的錢包,忘記給她了,你抽空還她吧,里面的東西都沒人動?!?/p>
周懲在烏煙瘴氣中接過這只顯目的卡通錢包,坐回到椅子上,摩弄了一會錢包上玉桂狗的耳朵,擰開上面的卡扣,從里只掏出來一張紙幣和幾枚鋼镚,他翻來覆去的把錢拿出來再塞進去,擺弄半天,嶄新的二十紙幣被揉搓成皺皺巴巴的。
最后他把錢都掏出來,錢包立著倒扣在了臉上。
這個錢包溫可意用了幾個月,洗過很多次,上一次洗是三天前,內里到現(xiàn)在還殘留著一絲淡淡香味,與她白裙子上的味道相同,是她用慣的洗衣液牌子。
她為什么突然就不認他了,他到底是哪里做錯了?
他想不明白。
有人突然敲了敲柜臺把他從萬千思緒中拉了出來:“來瓶可樂,要冰鎮(zhèn)的?!?/p>
周懲應了一聲,拿開臉上的錢包,忽然從夾層掉出來一張小卡片,他撿起來一看,是她的證件照,二寸,藍底,穿著校服,梳著高馬尾,白凈的臉蛋上掛著甜美微笑。
“快點啊!”顧客等的不耐煩,忍不住催促道。
周懲把相片握到手里,回身給拿了可樂。
這一晚,不管是續(xù)費的還是買零食水的,都發(fā)現(xiàn)前臺那個一到后半夜就睡覺的小子,今天愣是沒闔眼,他一直對著一張證件照發(fā)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