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拎起黑褲子,周懲就急急忙忙跑進(jìn)來,大喊一聲:“別動!”
“怎么了?”咋咋呼呼嚇的她手一抖,褲子掉在了地上。
“我自己洗吧,你歇歇?!敝軕途o張兮兮的彎腰撿起褲子,藏在身后。
他剛想起來,褲子里面…還有一條早上起來就濕乎乎的四角褲。 ↑↑“我不累,我也要洗衣服,順便一起就洗了?!?/p>
周懲還是推辭,溫可意往他身后瞥,“哥,不就一條褲子嗎?我之前不是也給你洗?!?/p>
“難道…你...”她的視線由上往下瞥,分析猜測,尿床兩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他無情打斷。
“別亂猜!”周懲直眉瞪眼,伸手就彈她腦門,“沒大沒小?!?/p>
她委屈巴巴的揉著額頭,說他不識好人心,“哥,你怎么這樣,人家好心好意幫你洗衣服,你還不領(lǐng)情?!?/p>
“得,得,得,”他只好轉(zhuǎn)過身,把四角褲拿出來藏在身后,另一只手把褲子遞給她,“行了,呂洞賓,您老快出去吧,這屋里熱?!?/p>
溫可意拿了褲子往門外走,心里直嫌棄,不就一條內(nèi)褲嗎,至于東藏西掖嘛。
她到浴室用大盆接了水,把衣服泡上,先洗澡。
周懲吃完飯,到廚房洗碗筷,她也正好從浴室出來,此時(shí),太陽偏西移動,旁邊還是強(qiáng)光烈日,只有小屋前有一片陰涼地兒,暗影下,她被不遠(yuǎn)處光線趁的雪白,顯目又耀眼,即便她身上套著松松垮垮的寬松吊帶連衣裙,也難掩清麗柔美的身姿。
他恍惚間覺得她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溫可意微微低頭把濕發(fā)攏起來,盤到頭頂,坐到小馬扎上洗衣服。
夏天衣服一天一水,不臟,揉幾把就可以。
“我?guī)湍阆础!?/p>
周懲走過來,蹲下,手伸進(jìn)滿是泡沫的盆里,衣裳沒摸到,倒是摸到了一雙柔嫩的手。
“我都搓完了?!?/p>
“那你進(jìn)屋,我用清水洗干凈晾上就行了?!?/p>
“不用,”溫可意把手從他手心抽出來,抬起胳膊蹭了蹭臉頰上的碎發(fā),一抬眼,見墻根處都過來陰涼了,“哥,你澆澆花吧?!?/p>
軟手沒了,他無聊的用手指敲敲不銹鋼大盆底,有些些不情愿的嗯了一聲,起身到小廚房里找蛇皮軟管,接到水龍頭上面,扯著管子開始澆花。
她這邊也洗完,端著塑料盆到院中央,把衣裳往晾衣繩上掛。
掛好最后一件,她彎腰端盆,還沒直起腰,后背就被一股哇涼哇涼的水澆濕,她啊的一聲,轉(zhuǎn)臉去看,軟管裂開個(gè)小口子,水流高高往上呲。
這根管子是兩段接在一起的,周懲在大門外澆花,不夠長了,他用力一拉,中間縫隙就被扯開一些,她放下盆,蹲下身,兩手攥著想接上,她力氣小,阻力大,不但沒接上,口子反而越來越大,呲出來的水把她渾身澆了個(gè)濕透,也沒接上。
她往后退了幾步,擦擦臉上的水漬,大聲喊周懲:“哥,水管裂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