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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秦沄從沒有對人說過一個“求”字,他不需要乞求什么,他也不需要卑微至此。
他想要的東西,很輕易就得到了,哪怕得不到,他也不會為此舍棄尊嚴(yán)。
但此時,他竟然笑了笑,蕊娘驟然瞪大眼睛,不由大驚失色:
“你在說什么?!這種話如何使得!”
他是秦沄!那個高傲冷淡目下無塵的秦沄,他不能,也不應(yīng)該如此!
但秦沄仿佛并不知道自己的話給了蕊娘多大震動,他的聲音很嘶啞,許是淋雨之故,蒼白的臉色近乎慘然,那聲音啞得又像是有砂礫在摩擦。
“我知道,我今天不該來。你定了親,今日還是大喜的日子,很快你就會成為他人之妻,與我再無瓜葛?!?/p>
“我還能如何呢?我是秦家的當(dāng)家人,我不可能跟一個有夫之婦有染,我若是仍舊肖想你,世人皆不會容我?!?/p>
“我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我應(yīng)該放手的,這也是你希望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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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蕊娘回答,約莫他也并沒有期待蕊娘的答案,他一面說,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蕊娘,眼睛里的火焰也越來越旺,仿佛要焚盡一切。
“可是我不愿意,我說什么都不愿?!?/p>
“尊嚴(yán),重要嗎?我可以舍棄?!?/p>
“責(zé)任……或許是很重要,但我也只能將它放在之后了。”
“如果你的目的是看我變成一個卑劣無恥肖想人婦的小人,那你做到了?!?/p>
“如果你想報復(fù)我,看我痛苦,看我絕望,看我跪在你面前搖尾乞憐……”他深深吸了口氣,渾身都在顫抖,“那我可以,我可以什么都給你看?!?/p>
驕傲、自尊,哪怕是闔族責(zé)任,滿門榮譽(yù),只要她想,他能夠都扔在地上,親手踐踏給她看。
“蕊兒,我求你,至少給我一個能留在你身邊的位置?!?/p>
“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不求你嫁給我,至少……至少別對我這么決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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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秦沄又艱難地呼吸了幾口,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維持他語調(diào)里瀕臨崩潰的顫音。蕊娘早已驚呆了,她的唇張了又闔,闔了又張,最終只能吐出幾個字:
“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如此。
“難道你真的要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她頓了頓,才把那個詞說出口,“姘夫嗎?”
這不是該屬于秦沄的稱謂,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竟可以退讓至此。
“我已經(jīng)定親了,你明不明白?!尊嚴(yán)、名分,難道你都不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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