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段玉宸同宋淮,也并無什么區(qū)別,至少,他們眼中都是利益為上,不會去在意甄妘的死活。
“……那么,你信我嗎?”
宋景溪張了張嘴,那個字卻未說。想起上回她被自己逼在墻角的模樣,那個字,他大抵是沒有資格說的。
他神思猶豫之間,甄妘已掙脫了他的束縛,她沒起身,反倒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后頸。
那樣的信任,對她而言,已經(jīng)夠多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那這次,便好好信我一回罷。”
她實在太累了,已覺著似是入了夢境一般。若是此回能事成,她便要與他在一處。
“甄妘,我不能?!闭鐘u的動作將他的心磋磨的不成樣子,話也跟著軟了下來。他已向太子請戰(zhàn),愿作先鋒,條件便是將她留住。
“我知道……但這回,我想自己去做這件事,行嗎?”甄妘將他微微松開了些,聲音輕柔的道。
見宋景溪久久不作聲,她鼓著勁,輕挨了挨他的臉,“你沒有看出來罷,我愛你?!闭f著,她的聲音竟有些發(fā)抖。
聽得人,也同樣僵直了身子。
她說的是愛,而不是喜歡。她的愛一向是深重的,亦如她對阿娘的愛,這份愛,足夠讓她強大堅韌。同樣的,也是任何人無法阻攔的。
此話一出,宋景溪便知道,他徹徹底底的輸了。
這一仗,他只能勝,不能敗。
甄妘輕推了推他,躺回了榻上,伸手將帳幔撥去一旁,窗處透進的月光,終于灑在了賬內(nèi)。她三千青絲散在床沿,在銀色的月光下愈發(fā)柔亮。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她攏了一把殷紅的衣衫,拿近他眼前,問道:“好看嗎?”
宋景溪反咬住了她的袖子,將頭埋了進去,半晌不說話,只是兩側(cè)的手將身下的棉褥攥的死緊。
“怎么了?”甄妘輕抬了抬手,欲將他的臉捧起,后者卻先抬了頭。
他紅著眼,目光只緊緊鎖在甄妘臉上,“若你出了事,老子定要殺光所有人?!?
他的話里似是帶著孩子氣,卻又認(rèn)真無比。
“世子萬萬不可?!闭鐘u生恐他胡來,忙囑咐了一句。卻被宋景溪聽作了別的意思,倒像是她真會出事。
須臾,他俯身下去壓住了她的唇,略帶狠的啃咬了一番,直至甄妘再次搭上了他的后頸,他才停了下來。
這女人,又在勾他了。
“本世子等著你回來,將你娶回家去,再好生教訓(xùn)你?!彼尉跋肆送松碜樱瑥乃直壑忻摿顺鰜?,扯過一旁的錦被將她裹住,自己則側(cè)躺回了一旁。
被子的一角被他壓著,甄妘一時連身子都動彈不得,只怔怔的望著帷頂,低聲道:“還不回去?”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宋景溪墨眸凝在她的長睫上,良久才道:“等你睡了,便回去?!?
這次,他再不覺著她離自己很遠(yuǎn),他只消稍稍伸手,便可將她攏在懷內(nèi)。
聞言,她抿唇笑了一瞬,輕輕合上了眼。
那些令她可怖的場景,至少在今日,不曾來她的夢里。她知道自己的不堪,她深知那些過去的事,就是因著它成了過去,便永遠(yuǎn)無法再改變。
只是如今,她有了面對的勇氣。
良久,宋景溪撐著臉,悄聲試探道:“甄妘……?”
見榻上之人氣息均勻,他方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子。
朦朧間,她察覺到了身旁人的動靜,接著,門“吱呀”的一聲,一縷白光從門縫掠過她眼前,又暗了下來。
她緩緩睜了眼,眸中似是泛著光亮,她輕挪了挪身子,枕在了他方才躺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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