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桑晚檸忽然發(fā)現(xiàn)阮姝回消息回得特別慢,而且敷衍。
以往就算桑晚檸拿99+的消息炮轟她,阮姝都有耐心一條條地爬樓。
但今天,阮姝只回了個:哦。
“哦?????”
“你竟然只回了個哦?。。。?!”
桑晚檸的大嗓門幾乎要刺穿城中村的黑夜。
阮姝踩著路燈下的影子慢慢走。
回來時她還順了一杯楊枝甘露。多糖,少冰,沒有加苦苦的西柚,喝在嘴里特別甜。
語氣無波無瀾地,“嗯,怎么了?”
這有什么問題嗎?
她對季延說哦的時候,季延都沒這么夸張。
但阮姝忘了一點。
桑晚檸不是季延,也不是她才認識沒幾天的野男人,而是跟她穿著同一條褲子長大,即便是讀大學(xué)也要報同一所學(xué)校且怎么甩都甩不掉的閨蜜。
簡簡單單的一個“哦”字,她能分析出很多種意思。
其中最要命的一個,莫過于——
“你在外面有狗了?”
阮姝被吸到口中的椰果嗆住,“咳咳,什么狗?”吐出來,紙巾一包,然后丟進垃圾桶。
桑晚檸冷哼一聲:“呵,男人就是狗。你在外面是不是勾搭上野男人了?”
這幾天桑晚檸又在和祁司正吵架。
他們每次一吵架,桑晚檸都要來她這罵:狗男人。
阮姝說你有本事去罵祁司正啊,你當著祁司正的面罵:男人就是狗。但桑晚檸不敢,她在祁司正面前永遠都是高貴冷艷的一姐。
她說犯不著跟狗生氣。
不管是誰,男人女人的狗脾氣一上來都這樣。阮姝心里清楚,總之祁司正最后都會去哄她。
阮姝說:“沒有,沒有野男人?!敝徊贿^是加了個微信。
但桑晚檸說今天加了微信明天就能上床。
阮姝沉默。
她覺得:“……太夸張了吧?”
“我靠!你還真想過!”阮姝向來說一不二,如果沒這想法,她絕對當場反駁桑晚檸腦子有屎。
但現(xiàn)在,她沒有。
桑晚檸:“到底是哪個狐貍精,居然能把你勾成這樣?”
阮姝說:“什么狐貍精,我這是對美好的肉體充滿敬畏之心,不行嗎?”
“行,你最好是真的。你的敬畏之心就是把人敬畏到床上。”
阮姝嘆了一聲:“唉,你這話可就越說越黃了,這三更半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撩騷。不然聊點純潔的吧?我怕話題太黃了連鬼都害怕。”
她敢這么說,就意味著她已經(jīng)差不多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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