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旭東覺得只要能把產(chǎn)品推出去就行,流量正好是他們打開市場的利器,可阮姝始終堅持,設計就是靈魂,如果代言人都不能契合產(chǎn)品的魅力,那么推廣得再成功,它也是個失敗品。
在這一點上,阮旭東倒是愿意傾聽。
“你們年輕人有想法是不錯,我以為你會愿意妥協(xié),但沒想到你還是這么固執(zhí)己見?!?/p>
阮姝:“是爸爸教我的。人要自己有本事才可以堅持自我,我現(xiàn)在有這個決定權,但如果您不同意,您也可以拿出自己方案來和我談?!?/p>
她說得不卑不亢。
阮旭東雖然欣賞,但也不免想要試探,“那你現(xiàn)在有想要合作的人選了嗎?”
這事兒還沒有進展。她不曾跟任何人提過,在這樣的場合下,也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跟他透露一兩句。
但此時此刻。她的想法很堅定,
——“我要回闞陽。”
再次回到闞陽,卻不是當年的那個盛夏。兜兜轉轉,依然是才剛剛入秋的11月。
阮姝剛下飛機就把大衣脫了。
這兒的11月,晝夜溫差還很大,白天的太陽光強盛溫暖,只穿一件襯衫和薄外套就足夠。
之前安排的項目組成員早早就到了,他們和high玩的俱樂部負責人聊過,對方拒絕合作。
阮姝問:“是代言費開得不夠高嗎?”
“不是……”組長猶猶豫豫地,“他們說,這不是錢的問題,他們不缺錢?!?/p>
只是單純地享受自由,不喜歡跟任何人合作。
他們本來就是野生野長地一個俱樂部。
喜歡追求刺激、追逐風和自由,閑時聚在一塊兒比比賽,拿不拿獎都無所謂。
誰知近幾年拍視頻大火,掀起一股亞文化的風潮,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加入,俱樂部也越做越大,從一個小眾圈子變成了當下炙手可熱的潮流,找他們代言的商家絡繹不絕。
其實這種俱樂部在國內(nèi)也不少見,但出名的只有high玩。
他們俱樂部的負責人也很有意思,是個宜大畢業(yè)的高材生,不知道是趕什么潮流,染了一頭草綠色的頭發(fā),襯著他的白皮和小虎牙,可愛到可以左轉出道的程度。
這個世界欠他一個舞臺。
之前做這個項目時,他們也覺得麥秸這個人很新潮,形象也好,適合當代言人。
阮姝看了之后卻笑,“算了?!?/p>
“他唱歌不好聽,換一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