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雨等林落開完會的時候已經(jīng)近7點了,在林夭夭不慌不忙的催促微信中冷冷瞪林落一眼:“就不能快點兒?你來南大任職,叫我閨蜜幫忙看孩子,哪有這樣的?我們請人家吃飯,我們還去晚了,你讓我怎么做人?”
林落一身深色風(fēng)衣,忙上前摟住老婆親了一口說:“真對不起夭夭了,我能來南大她也幫了不少忙,雖然我覺得她是想閨蜜離她自己近一點才幫我,不過還是很感激,酈水挺適合生活的,我能來的話按照資歷來說能分我手上一套房,我想著如果宜居就自己住,不宜居的話送夭夭好了,她幫太大忙了?!?/p>
“真的?”
陳詩雨眼冒星星,隨后心里一片暖,胳膊肘撞了他一下,“那是,我閨蜜,優(yōu)秀又漂亮,當(dāng)然對我最好了。”
夭夭發(fā)了一條信息給了陳詩雨,不慌不忙坐車上,上去時程渝不下,她挑眉轉(zhuǎn)身,道:“這孩子25斤重我抱不動,下來給我抱。”
程渝淡淡凝視她一眼,說,“我泊車。不送你上去了?!?/p>
“我買的是你兩個小時,再說一遍我抱不動,下來給我抱孩子?!必藏惨浑p美眸透著蠻橫的亮光瞪著他說,手搭門上,口吻是命令的。
程渝懵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自虐的筋不對,真泊好了車下來抱住了那個微胖的小男孩。
小男孩倒是不認(rèn)生,胖胖的小手摳他的胡渣,程渝抱他上去,絲毫不費勁,卻被摳的疼,拽下男孩的手扭頭看他,低聲威脅:“你最好別惹我?!?/p>
小男孩嗚嗚嗚地假哭起來,“我要摸渣渣?!?/p>
程渝:“…………”
美麗的小女人腳步輕盈地往上,到了包廂進(jìn)去,又回頭瞪他一眼:“跟上快。”
程渝不知道這是個什么節(jié)奏,她一家人吃飯要他親自過來看著,見見她丈夫是個什么人嗎?她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他的定力,不怕打起來?
程渝還沒見到那人,覺得額上青筋就跳起來了,怎么造孩子他是知道的,所以一旦想到那一幕他整個人就像炸開來,為什么他沒早一點來見夭夭,他哪里來的自信覺得跟她還有可能,在自己壓根都不敢爭取的情況下。
他是活該。
不過還是該打一架。
打到那人不能自理最好,最好也沒辦法再做那個事。
夭夭脫了大衣,里面是立領(lǐng)的黑色的小碎花裙,很短,下面是棕色的長靴,襯得身材極好,纖腰盈盈一握,他感覺自己一只手就能掐得她浪叫起來,程渝將那小孩放椅子上,小孩扭來扭去要往桌子上爬,夭夭去點個菜的功夫小男孩爬桌子中間玩轉(zhuǎn)盤了。
夭夭回來瞪圓了眼睛,看著程渝:“你是這么看孩子的?”
程渝:“不挺好的?摔不死?!?/p>
“………………”
很好。
欠揍欠的一如既往。
正僵持著手機(jī)響了,夭夭拿起來一接,陳詩雨聲音傳來:“親愛的我們到了,你點菜沒有,還缺什么我們買上去。”
夭夭將揚聲器關(guān)了,走到角落里悄悄說了一句話,掛掉手機(jī)。
程渝挑眉,終是說:“還有別人嗎?我恐怕不方便出現(xiàn),要不我先走?!?/p>
頓了頓又道,“你想見我的話,去修車廠就可以?!?/p>
夭夭手機(jī)一丟,攏了一下頭發(fā),完美淡雅的妝容襯得她膚若凝脂,美不勝收,伸出妖嬈的手指洗杯子,吐一個字:“坐?!?/p>
外面腳步聲凌亂,突然陳詩雨推門進(jìn)來,哈哈笑著抱住了林夭夭,兩個人膩歪了好半天,后面進(jìn)來一個高大的男人,戴著斯文的眼鏡,手里拿兩瓶紅酒放桌上,看向程渝:
“是……夭夭的朋友嗎?男朋友?我是林落,我老婆和夭夭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你好?!?/p>
說完伸出手來。
程渝瞬間從地獄到了天堂,短短幾秒,懵得回不了神,尤其林落看到兒子林曉松趴在大桌子中間撅屁股脫自己紙尿褲的時候,覺得丟臉無比,厲呵一聲:“林曉松下來!”
陳詩雨當(dāng)場拉下臉抱住自己兒子:“吼個屁啊他才兩歲,你兩歲還玩粑粑呢林落你給我閉嘴吧!”
林落:“………………”
“大家等下還要吃飯。趴桌子像什么話?!?/p>
“我回去就問你媽,看你兩歲是不是在玩粑粑?!?/p>
那邊兩夫妻拌嘴吵架,夭夭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繼續(xù)洗杯子,不知過了多久,服務(wù)員過來醒紅酒的時候她才一記妖嬈的眼神看向那邊的男人問:“你喝酒還是我喝酒?”
程渝回神。
“嗯?”
“等下要一個人開車,所以另一個陪他們喝,你是自己喝還是讓我喝?”
程渝不知多久才消化這話的內(nèi)容,當(dāng)下握住了酒杯:“我喝?!?/p>
陳詩雨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zhuǎn),笑瞇瞇問:“新男朋友啊?你和傅堅分手以后可沒見過你和誰在一塊,林夭夭你不介紹一下?”
夭夭聽言放了杯子,一個字一個字地對他們說:“你也見過他。我鄰居。程渝。我男人?!?/p>
一個字一個字宛若炸彈似的炸在程渝腦子里。
服務(wù)員將紅酒倒進(jìn)去,問,“可以了先生,酒瓶我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