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樣,聽說是因為孩子智力有問題。
程渝抽口煙,煙霧模糊了眼睛,在民警皺眉,說了句“這里邊兒別抽煙”的聲音中,瞇眼啞聲問:“胳膊腿之類的都還在,還能說話?”
一般乞討的小孩都會被弄殘,他得確認一下。
民警愣了一下,點頭:“那花店老板說看著沒問題,聽得見也看得見?!?
好。
程渝瞇眼看著那視頻,半晌伸手碰了碰畫面里孩子的臉。
民警說:“這東西我們留著也是留著,等下發(fā)你,”頓了頓又說,“你找這孩子好多年了吧?從牢里出來又找,幸好給你找著了。”
程渝沉默,沒再說話,出去了。
另一邊,林夭夭也做完筆錄了。
做完之后她其實就蔫了,因為知道了這是火車站近期來發(fā)生的第七八起摩托車搶劫案,那一撥人藏匿在正在修繕的火車站附近,建筑工地本就魚龍混雜,壓根不太可能找到。
小東西覺得心情很糟糕,尤其,手機里一堆數據她給學生會整丟了,要被主席批評,還有一些她自己私密的東西。
林夭夭起身,一雙眼透徹地看著來回走動的警察,胳膊上的白紗布和微微凌亂的長發(fā)讓她看上去挺無助的,問:“應該不太能找回來了是吧?”
警察頓了頓,“有消息了肯定會通知你,你也留下你家電話了,回去等吧,啊?!?
程渝靠在那兒,隔著煙霧看她,“里邊兒有重要東西嗎?一定要找回來?”
林夭夭看他一眼,不太想理他。
轉身要走。
路曉曼卻上了前,“那肯定是不丟比較好啊,你有辦法找回來?”
林夭夭急著走,可路曉曼這樣,她也走不了了。
程渝放下手間的煙,說:“那人長什么樣?說一下?!?
少女微微皺起眉來,略煩躁。
手機找不回真的很麻煩,她干脆趕緊說了:“……他戴頭盔,胳膊上有一個花紋身,灰T恤牛仔褲,眼睛很大,但不怎么有精神的樣子?!?
很簡單幾個特征,程渝記住了。
“你們幾點的車回?”
路曉曼搶答:“四點半?!?
程渝看了一下表,已經快四點了,抬眸看了林夭夭一眼,他說:“在這兒坐一會,有空調,等會開車前在車站等我?!?
他還能給找回來不成?
林夭夭又站了一會,拉著有點莫名開始雀躍的路曉曼走了。
四點半。
大巴車開始檢票了。
兩個人抱著一堆沒做完的調查問卷怏怏上地車,路曉曼前腳剛上去,林夭夭的肩膀一下被人搭住了,男人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從后侵襲過來,撈住她的腰往回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