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嶼一愣:“你想干什么?”
傅延升道:“還記得年前你讓司澤暫緩手上的動作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個月過去了,蘇竟遲遲不答復能不能和司源集團有進一步的合作,你可以等,司澤卻不見得愿意等下去,萬一他等不及,再出手做出些什么事,你這一個月和蘇竟的關系就白經(jīng)營了。 ”
略一思索,戚嶼就知道傅延升說得不無道理。
紅妝和蓮秀不同,紅妝的上升趨勢很明顯,是科技部評估后認定具有高投資回報率的公司,目前不只是司源集團對他們有企圖,很多大公司和集團都想搶這一塊肉,如果他手上能自由調(diào)控的資金越多,在背后操控的余地自然也越大。
戚嶼回到臥室,照著傅延升的意思單獨給戚源誠打了個電話。
戚源誠聽完后道:“小傅的意思是,如果蘇竟不打算和司源集團合作,你就先用山雨投資先拿下紅妝的一部分股權?”
戚嶼:“差不多?!?/p>
畢竟在蘇竟眼里,司源不是他一個人的司源,集團科技部的收購目的和蘇竟的意愿相悖,如果他有能力先讓山雨進行一部分股權投資,之后再讓司源集團接手也一樣,但他想繞過集團,讓山雨直接插手,也必須獲得戚源誠的首肯。
戚嶼問:“爸,你怎么看?”
戚源誠沉思片刻后道:“如果紅妝確實是一家值得收購的公司,讓山雨出手和讓司源出手都可以,只不過讓山雨出手就是我們自己占的股權多一點?!?/p>
戚嶼:“沒錯?!?/p>
戚源誠又沉默了幾秒,在電話里告訴了戚嶼山雨從創(chuàng)建之初到現(xiàn)在的資金變化情況和他可以能動用的資金范圍。
戚嶼聽得直犯愣:“這么多?”
戚源誠道:“嗯,這家投資公司本就是爸爸特地為你創(chuàng)建的,我和你持有的股份超過了80%,表面上它屬于許敬和司源集團,本質(zhì)上就是你的。當初我讓許敬跟你簽代持協(xié)議的時候,你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那時候你還不大懂這方面的事,所以爸爸才想讓許敬幫你代管一陣子……”
戚嶼: “……”
從小到大戚源誠常讓律師帶他簽一些代持文件,他都懵里懵懂的,盡管傅延升當初已經(jīng)跟他分析過,山雨投資公司就是根據(jù)他的“嶼”字拆分后的諧音起的名,但親耳聽爸爸說出這些話,戚嶼還是不無感慨。
戚源誠接著道:“我原本打算等你大學畢業(yè)以后,再讓許敬帶你做做投資,慢慢讓你接手,也沒想到你現(xiàn)在進步這么大,既然現(xiàn)在你有需求,提前接手也無妨,這個月底不是你要過二十二歲生日了么,就當爸爸送你的生日禮物了。你看看是不是有必要,我跟許敬打個電話,等下次你回國,就讓他帶你去做個股權變更?!?/p>
戚嶼:“謝謝爸爸……不過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做變更了,讓敬哥幫我代持挺好。”
上次爸爸把美薇的股權給他,外邊都說美薇的事是他干的,他要再認回山雨,指不定外面又會傳出什么夸張的流言,他還是想低調(diào)一點。
戚源誠:“也行,那我回頭我給許敬打個電話,讓他多配合你們。”
掛了電話,戚嶼返回客廳,傅延升問:“怎么樣?”
戚嶼:“山雨的注冊資本是兩千萬,成立之初我爸就以我個人名義注資兩個億,加上司源集團的股份,經(jīng)過這些年的經(jīng)營,公司投資規(guī)模已經(jīng)達到了十五個億,除去許敬正在操作投資的項目,我還能動用六億左右的資金?!?/p>
傅延升:“六個億?”
戚嶼“嗯”了一聲,剛剛聽到爸爸說他能動六個億的時候,他也被驚到了,這些錢幾乎都能把紅妝和蓮秀整個打包買下來了。
只見傅延升坐在餐桌邊,輕輕捻動著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戚嶼盯著他問。
傅延升笑著搖搖頭,低聲道:“這就好辦了?!?/p>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猜想導致的心理作用,戚嶼總覺得傅延升此時的笑都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但這危險又彷佛有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誘著他拿起刀槍,深入賭|局。
***
深夜,兩人終于結束了一天的教學,準備睡覺。
“一起洗澡?”戚嶼主動邀請。
“……我早上洗過了,”傅延升用拳頭抵了下嘴唇,低聲道,“你先洗吧,等會兒我擦把臉?!?/p>
戚嶼快速沖了個澡,等出來時,見傅延升眼鏡都沒摘,已經(jīng)半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他悄聲走過去,摘了對方的眼鏡,湊上去吻他。
傅延升慢吞吞地睜開眼就,摟住戚嶼的腦袋,抵著他的嘴唇一邊回吻,一邊低喃:“你是想榨干我啊……”
男人溫柔的嗓音中透著一股不加掩飾的疲憊——臨時改簽坐了近二十個小時飛機,一到這里就被某條醉魚拉著大干了兩場,才睡幾小時又起來給戚嶼做飯,白天還被抓著上了一天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