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你怎么在這兒?”雪嶠蹙起眉。
這宮里的太監(jiān)凈了身,身材往往都格外高大,元曜也是一樣,可元曜一身腱子肉,身材比起武將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是宮里其他太監(jiān)絕對比不上的。
上次在陛下寢殿里,元曜一只手就將他從龍床上拎了起來,像拎一個小雞仔那樣容易。
雪嶠往后挪了挪身子,警惕的看著元曜,“你說話啊。”
“不是嶠君兒您要奴才來這里伺候的嗎?”元曜低著頭,脊背挺得很直,他嘴里自稱奴才,可那語氣分明一點沒將自己當成奴才。
雪嶠哼了聲,對元曜沒什么好臉色,“下去,這里用不到你,讓陳小過來?!?/p>
陳小就是上午被他罰跪的小太監(jiān)。
元曜躬身退下,雪嶠對他挑不出錯處,但一點都不滿意。
片刻后,陳小進來。
雪嶠沒從床上起來,只靠在榻上坐著,非常認真的問:“我睡著時,可有什么侍衛(wèi)來過我房里?”
陳小搖搖頭,不明白嶠君兒為什么問這種問題。陛下將嶠君兒看得這么緊,殿里連個漂亮的宮女都沒留,只讓他們這一群沒根的太監(jiān)伺候,又怎么會讓那些年輕力壯的侍衛(wèi)進殿里來呢。
“只有元公公進來過。”陳小畢恭畢敬的答。
元曜是個太監(jiān),沒那玩意,看來確實是夢。
雪嶠心里松了一口氣,吩咐道:“幫我拿身衣服過來,我要沐浴?!?/p>
陳小出去了,再進來時,卻是元曜拿著衣服與浴單進來。
元曜:“奴才伺候您沐浴?!?/p>
“陳小呢?”
“浴房備水?!?/p>
雪嶠嗤了一聲,“你倒是挺會找輕省的活計。”
元曜低著頭沒回應。
雪嶠又懟了他幾句,元曜只當聽不見,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雪嶠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忙碌半天只氣到了自己。
他不再理會元曜,飛快換下自己的衣服,圍上元曜拿來的浴單,推開旁側(cè)的小門走進浴房。
元曜眼神在雪嶠換下來的衣袍上停留一瞬,唇角淺淺勾起一抹弧度。
雪嶠久不見元曜進來,在浴房中喊了聲:“元公公,愣著干什么,不是要伺候我沐浴么?過來啊。”
趁著方才換衣服,雪嶠想過了,元曜這狗閹人,年少便登上高位,想必許多年沒有做過伺候人的活計,這段時間他就好好使喚他,壓迫他,將他踩到地底下!
讓他好好感受感受自己那日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