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怎么是你?!毖粗媲斑@張熟悉的臉,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元曜是陛下的走狗,朝中有名的大奸臣,當(dāng)著陛下面的時候,自己明里暗里懟過這人不少次,難道元曜將自己擄來這里是為了尋仇?
不對,這房間里的物件比他在長樂殿還要好,連軟榻都是西域特供的名料,元曜若想尋仇,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為他安排這些。
難不成是...陛下。
是了,這才說的通。
雪嶠本以為自己這個寵妃的位子還能再坐兩年,沒想到這才一年不到就被厭棄了。果然,跟部落里的嬤嬤說的一樣,沒侍過寢的妃嬪說扔就能扔,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得罪陛下了,竟不說一聲就將自己趕來這里。
元曜看著少年忽閃忽閃的眼睛,見對方雖看著自己,眼神卻并不聚焦,明顯在發(fā)呆。
“這時候還能走神?!痹撞婚_心地在他腰上擰了一把,沒怎么用力。
但雪嶠皮薄,哪承受得住元曜這手勁擰他,瞬間吃痛的齜牙咧嘴,在元曜身上左扭右扭,“狗閹人,你放我下來你!”
元曜摁住他:“別亂動?!?/p>
“是陛下安排我到這里來的對不對,你裝什么大尾巴狼,少公報私仇了,真以為我會怕你??!”
“你不怕嗎?”
元曜似笑非笑,看的雪嶠莫名心慌。
雪嶠沒什么底氣道:“陛...陛下什么時候消氣了,將我接回去,我還是你主子,我勸你別太出格,小心我以后給陛下吹枕邊風(fēng),讓他撤了你廠公的官職。”
“可惜了,在陛下旨意到達之前,你就會在這里傷心欲絕,懸梁自盡?!痹滓荒樛锵В八廊嗽撊绾未嫡磉咃L(fēng)呢?”
這狗太監(jiān)!
狠還是這些沒根的太監(jiān)狠,一天天沒正事,光想著怎么折磨人了。
雪嶠抿著嘴巴,他自小受的禁錮不算少,但當(dāng)階下囚還是頭一次。他要面子,拉不下臉來服軟,冷著一張小臉坐在元曜腿上,看起來氣呼呼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你在氣什么,氣我還是氣陛下?!?/p>
雪嶠呸了聲:“你們都不是好東西?!?/p>
不知道是不是雪嶠的錯覺,在他說完這話之后,元曜心情似乎好了不少,還點頭附和了聲:“有道理?!?/p>
這是什么品種的死變態(tài),怎么被罵還這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