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立即奔到窗口,順著金柱手指的方向,看到流宇招待所門前還真是那個中年男子!
“金柱,如果你真是瞧著他面熟,咱們還真有必要把他弄過來問問。В5.Com\”馬小樂道,“我就感覺著,那家伙肯定和咱們的事有牽扯!”
“真是面熟,一點(diǎn)不摻假!”金柱閃著牛蛋大眼,“馬大,想起來了,那人是紅旗化工廠的!”
“紅旗化工廠的?!”馬小樂幾乎是一陣眩暈。
“反正在化工廠看過!”金柱信誓旦旦,“馬大,你還記得讓我去彈左家良的蛋蛋的事么?”
“怎么不記得,有啥話趕緊說?!瘪R小樂急不可耐。
“就是那次彈蛋的時候,咱們從樓上下來,我看到過那張臉,絕對沒錯!”
“日他個三!”馬小樂一攥拳頭,“哈哈,看來老天有眼吶,送上門了!”
一番謀劃,馬小樂決定把中年男人“請”過來。
夜幕降臨,街燈漸起。馬小樂和金柱出了賓館,到街邊小攤賺了一圈,搞了幾個道具。
流宇招待所門口,馬小樂和金柱在一旁仔細(xì)留意著每一個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他們相信,中年男人會出來。這個時候還早,大活還沒開始,不可能一直憋在房間里。
七點(diǎn)五十分多點(diǎn),中年男人出來了,穿著拖鞋,出門右拐,向馬小樂住的賓館方向走去,那里有條小街,聽熱鬧。
三十多米遠(yuǎn)的距離,有一段比較暗的地方,路燈壞了。馬小樂和金柱趕緊縱身上前,“沒想到吧!”馬小樂站到了中年男人面前。中年男人一驚,回頭想跑,卻一頭扎進(jìn)金柱的懷里,“小乖,還帶亂拱的吶!”金柱嘿嘿一笑,一把掐住中年男人的脖子,他想叫喊都不成。
“我們盯你很久了!”馬小樂歪著頭,很嚴(yán)肅,“紅旗化工廠!”
一提“紅旗化工廠”,中年男人一顫。馬小樂掏出了證件,晃了晃,“看清了吧,榆寧縣檢察院反貪局!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反抗是沒用的,左家良犯得是死罪,也許他對你承諾過什么,不過那都信不過了,一個將死的人,會為你考慮那么多?”
馬小樂說這些,都是建立在他猜測的基礎(chǔ)之上:中年男人是左家良的親信,肯定是銷售科的什么人。馬小樂猜得沒錯,中年男人叫孫巨才,紅旗化工廠銷售科副科長,左家良的遠(yuǎn)房表弟,一直負(fù)責(zé)流域玻璃廠的業(yè)務(wù)。他這次來,就是通知廠里,以前的合作到此結(jié)束,因為左家良要調(diào)離化工廠,否則會出亂子。
孫巨才費(fèi)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馬小樂對金柱一歪頭,金柱松了手。孫巨才大口喘著氣,“出事了,終于出事了……”
“行了,有話等會說,跟我們來?!瘪R小樂前面帶路,孫巨才在中間,金柱斷后,三人進(jìn)了賓館房間。
“你叫什么?”馬小樂坐在床邊,拿起床頭柜上的香煙,掏打火機(jī)的時候,將衣服帶得很高,露出了腰上一副錚亮的“手銬”。
“孫巨才,紅旗化工廠銷售科副科長。”
“哦,孫科長,坐吧?!瘪R小樂指指對面床,“我們一路跟蹤過來,你竟然沒有察覺。當(dāng)然,為了裝得像一點(diǎn),我們還鬧了個小插曲,讓金警官抽了你幾巴掌?!?
孫巨才看了看金柱,眼神里帶著恐懼。
“孫科長,你還不知道吧。”馬小樂抽出一根煙遞給孫巨才,孫巨才兩手接過去,“在你來的路上,左家良估計已經(jīng)被雙規(guī)了!他罪惡滔天,搞垮了幾個企業(yè)?!那么多工人下崗沒飯吃!”
“這次他死定了!”金柱很氣憤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槍”,“啪”地一聲摔在桌子上,“他罪大惡極,上面已經(jīng)給了政策,如果在偵破過程中遇到特殊情況,直接就斃了!”
馬小樂一聽,又笑又氣,這不胡扯嘛,不能讓金柱表演了,沒那個水平?!敖鹁?,控制點(diǎn)情緒,把槍收起來,孫科長這么配合,我跟他慢慢說?!?
孫巨才看到這架勢,傻了,張大著嘴巴,煙都差點(diǎn)沒夾住。逢不到事不知道害怕,一點(diǎn)不假,孫巨才不是傻子,辦這種案件,哪里用得著荷槍實彈?只不過他一開始就懵了,完全沒了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