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要起身。
程鳶按住他:“洗澡也不許親?!?/p>
“為什么?”
他啰嗦起來,還帶著猜疑:“不喜歡我嗎?不讓我親讓誰親?你說,你想讓誰親?”
眼看著這馬上要猜疑到徐朝陽身上,程鳶忙說:“我那個來了?!?/p>
“哪個?”
“大姨媽?!?/p>
“哦。媽媽。媽媽來了,就不能親了?!?/p>
這可真成醉鬼了。
醉鬼還抱著她一只胳膊,低聲囈語:“那你讓她走吧。走了我再親。”
程鳶:“……”
她不想跟醉鬼說話,一點點挪動自己的胳膊。
霍昭譽醉的厲害,力氣也小了,就讓她將胳膊挪了出去。他意識不清,困意又洶涌,只迷糊著說:“鳶鳶,城堡,超豪華的城堡,給你建?!?/p>
話語破碎的不成句子。
程鳶卻不由得感嘆:這人真是無時無刻不讓她感動??!
她下了床,為他解開了幾粒襯衫扣子,又開了空調(diào),調(diào)了適宜的溫度。
正要出門,迎上了馮雅。
她站在臥室門口,往床上看了一眼:“睡下了?”
“嗯?!?/p>
“他醉酒也鬧騰人?!?/p>
“還好?!?/p>
“你別走遠,看他待會渴不渴。”
“好。”
她應(yīng)著,下樓端了杯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一邊玩微信。
微信有個【心愿飛起群】,里面是十三家餐館的負責人,平時很安靜,在她發(fā)了個紅包后,立刻熱鬧起來。
心愿一號:【大家快來啊,活捉老板一枚!】
心愿三號:【想程姐的第七天,一定是上天聽到了我的呼喚?!?/p>
心愿八號:【能用紅包解決的,盡量不BB.jpg】
心愿六號:【靜靜的等紅包.jpg】
心愿十三號:【向土豪勢力舉手投降.jpg】
……
一群等紅包的負責人。
程鳶無奈,只能又發(fā)了兩個紅包,才回歸正題:【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樣?】
一語落下,十三位負責人私發(fā)了本月目前營業(yè)額。
程鳶一一看了遍,發(fā)現(xiàn)第九號店的營業(yè)額下滑明顯,但她甚少在群里過問,便也私問了:“店里這個月的業(yè)績不甚理想,有什么原因嗎? ”
九號餐館負責人叫陳默,聞言回了:【航大在擴建,學校提前放了假?!?/p>
這家店開在航大附近,那學校就是主要客流。
每到七八月份,學生放假,餐館就到了淡季。
程鳶聽了,也給予理解,語音問他:“那你有什么辦法嗎?馬上淡季來了,有想過改善措施嗎?”
陳默也語音回了:“我建議展開外賣服務(wù),服務(wù)范圍在高校區(qū)周邊的幾個商業(yè)區(qū),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消費能力還是客觀的?!?/p>
“有計劃書嗎?”
“在整理了?!?/p>
程鳶很滿意,提了點小意見:“那你盡快整理給我,另外,外賣的話尤其注意飯菜口感以及售后評價?!?/p>
心愿餐館一向走中高端,十分注重口感,因此甚少提供外賣服務(wù)。
奈何,外賣這塊確實是一大贏利點。
陳默已經(jīng)動心好久了,這下算是來了機會,忙應(yīng)了:“行?!?/p>
程鳶沒再糾結(jié)這些,而是轉(zhuǎn)了話題:“航大擴建了?動工多久了?”
“半月了吧。 ”
“大約多少工人?”
“一兩百吧。”
不小的客流量。
程鳶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有了主意:“你去了解下情況,精確到某個建筑團隊、某個包工頭?!?/p>
相比遠距離外賣服務(wù),她更看好高校區(qū)內(nèi)的消費市場。
如果能為這些工人們提供伙食,絕對是不小的一筆收入。
陳默聽出她話里的意思,沒什么興趣:“農(nóng)民工的消費能力并不樂觀?!?/p>
他看過農(nóng)民工們的節(jié)儉生活,餐館中高檔的價位,明顯超出他們的消費預(yù)期。
“靈活點,也樂觀點。也許建筑團隊會提供食宿。”
程鳶自有想法:“如果能爭取到食物提供權(quán),就組建一個特殊小組,提供盒飯服務(wù),不需要太多花樣,有酒有肉就行。另外,解暑飲品也要準備,爽口西瓜是他們的最愛。”
所以,還要順帶賣下西瓜?
還真是時刻不忘創(chuàng)業(yè)史啊!
陳默:“……”
他默默記在計劃書上。
程鳶這邊熱情高漲:“先這樣,你去安排。人員不夠的話,就從其他店抽調(diào)人手?!?/p>
她大部分的店都開在高校區(qū),服務(wù)高校市場,所以這個淡季會空出很多勞力。
陳默的口氣不甚情愿:“程姐,我知道了。”
他內(nèi)心深處還是不樂意好好的餐館去爭取這種不倫不類的服務(wù),像是投機倒把。
但程鳶不一樣,靠著投機倒把發(fā)家的她興奮得兩眼發(fā)光:“小默啊,這種錢我掙得最是開心。你且看著,老有意思了?!?/p>
她有點小展拳腳的激動感。
最近的日子有點過于平順了。
人生需要點小刺激。
程鳶掛斷電話時,霍昭譽在喊口渴。
她喂他喝了水,又去拿毛巾給他擦臉。
他舒服了,一睡到傍晚,醒來時,房間空蕩蕩,立刻喊她的名字:“鳶鳶?程鳶?”
“來了。來了?!?/p>
人未到,聲先至。
程鳶推門進來,嘴里有點小幽怨:“怎么了?一會不在,叫魂似的?!?/p>
霍昭譽按著太陽穴坐起來,俊臉皺巴著,有點小委屈的口吻:“你去哪里了?”
“我就在樓下。爸來了。”
“哦。”
他沒什么興趣,眼里心里只有她:“你今天忙什么了?”
“也沒忙什么,上午跟爸幫忙弄那塊地,下午歇著,研究了餐館下個月的營業(yè)計劃?!?/p>
“出什么事了嗎?”
“沒,餐館迎來淡季,想著怎么改善下?!?/p>
“有主意了?”
他打聽的很詳細,她卻無意多言,簡單岔開了:“差不多吧。你呢?合作談的怎樣?還喝了酒,現(xiàn)在有哪里不舒服嗎?”
“有點兒頭疼?!?/p>
霍昭譽擰巴著眉,看了她一眼,又喜笑顏開:“不過,看見你就好多了?!?/p>
“我又不是止痛藥,可沒那么神奇的功效。”
她笑說著,上前一步,摸了下他的額頭,沒什么熱,想抽回手時,被他握住了,一個用力,拉坐到了床上。
他從后擁著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鳶鳶?小鳳凰?”
程鳶覺得他肉麻兮兮的,但也不覺得反感,只有些無奈:“嗯,怎么了?”
“我愛你?!?/p>
他親她的耳垂,聲音低柔:“我悄悄跟你說,我好愛你?!?/p>
程鳶心里甜甜的:“我知道。”
她敢說,他是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那你知道我愛你,愛到想要吃了你嗎?”
他逼近了,摸著她的發(fā),語氣里帶了幾分危險。
程鳶被他逗笑了,也不知哪里來的熱情,回頭撲過去:“你想怎么吃???”
她第一次這般孟浪的撲倒他。
霍昭譽幾乎喜不自勝了,攬著她在床上翻了個滾,激動地說:“從頭到腳,連衣服帶鞋襪,整個兒吞下去,真真非常野蠻的饞欲,你怕不怕?嗯?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