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向他求救。這下鐵匠坐不住了,從牛車上一躍而下。
楚館的幾個打手,沒想到會有人多管閑事,可面前的打鐵匠人高馬大的,看起來極是魁梧有力,強壯健碩,比他們幾個高出近一個頭,手臂上暴漲的股二頭肌比他們的手臂粗一倍。
【鄉(xiāng)巴佬,別多管閑事!】
幾個打手看到面前李逵一樣的男人,有些發(fā)怵,又強撐著讓鐵匠不要多管閑事。
鐵匠不愛來虛的,直接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幾個平日里也不學無數的打手、打的滿地找牙。打手們連滾帶爬的逃走,鐵匠也不追。
上前扛起地上被綁住雙手雙腳的楚館公子,放到了自己的牛車上。
【喂、你沒事吧……】
躺在他牛車上的楚館公子像是發(fā)燒般的,臉頰上染著兩處不正常的陀紅,美目半闔,還在微微扭動著身子,凌亂的衣衫領口處敞開的有點多,露出纖細的鎖骨,引的打鐵匠想入非非。
【鐵牛,你不是趁人之危的混蛋,醒醒……】
打鐵匠大手拍了幾下自己的糙臉,迫使自己清醒。
【喂,這位、這位公子,那些人已經走了,你要不要也走?】
車上的人沒有回答他,依然是昏昏沉沉的模樣,這怎幺辦呢?也不能把人丟在這荒山野嶺的。
看樣子可能是發(fā)燒了,打鐵匠解開綁著那公子手腳的粗繩,看著被勒紅的紅印,想給那公子上點藥,一摸身上,今天出門忘記帶藥了。
看著一身是傷,還昏迷不醒的公子,要是現在把這公子丟下,可能活不了。打鐵匠決定把這公子先帶回家,找村里的大夫給他開點退燒藥,再給他身上的傷口上點活血化瘀的藥膏,等他退燒了,人清醒了再說。
夜晚的星空璀璨閃爍,打鐵匠趕著牛車,行走在山間的小路上,牛車上的楚館公子燒的昏昏沉沉。
到家的時候,將近半夜。打鐵匠進了院子,抱起牛車上的公子進屋。隔著薄薄的衣衫,鐵匠發(fā)覺楚館工資的身上熱度不正常,看樣子燒的厲害。
被打鐵匠抱起來的時候,那楚館公子嚀喃了聲,在打鐵匠懷里微微動了下,似是很是難受,臉色緋紅,額頭,頸間沁出了薄汗。
打鐵匠把楚館公子抱進了家里唯一的一張床上,撩開貼在公子額頭的墨發(fā),燙手。怕這公子燒壞腦子,打鐵匠連夜到村里唯一的大夫家里請大夫。
喝的醉醺醺的老頭被打鐵匠搖醒,以前在一塊兒喝酒的時候,老頭說他年輕的時候是宮里的御醫(yī),打鐵匠只當他是吹牛,平日里不是醉醺醺的就是胡言亂語,如果不是今天天色已晚,打鐵匠都不想找他。
老頭被打鐵匠從塌掉了半拉墻的院子里撈起來,扛到了家里。
【鐵牛,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老爺子,看看這床上的公子,好像是發(fā)燒了,看好了,明天上城里給你買兩壺好酒?!?/p>
暈暈乎乎的老頭扭頭看到鐵牛床上的公子,笑了笑,【鐵牛,你娶媳婦了?】
【你媳婦兒眼神不好……】
【?】
【長的這幺好看,怎幺就看上你了呢?】
打鐵匠無奈的只能拿起旁邊的茶碗,喝了一口,噗——的一聲,噴在了老爺子的臉上。
這下,老爺子才清醒了些。
【原來是個男娃子啊,可惜了……】
【老爺子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快給看看,我剛摸了摸他額頭,燒的好厲害?!?/p>
老爺子捋起那昏迷不醒的公子的袖子,要給他把脈,結果看到那公子手腕上被粗繩勒的紅印。抬眼瞧了下打鐵匠。那眼里赫然寫著兩個大字——禽獸!
【不是我弄的,真不是我弄的……】
現在那公子昏迷不醒,打鐵匠有些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