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恢復(fù)了些許神智,張嘴想反駁,卻被曾韞拍在臀瓣的一掌痛得驚呼一聲,話也咽回到了肚子里。
那只打在臀上的手并沒有收回,沿著起伏的腰線游走,攀上胸脯前滑嫩的乳肉,人也跟著欺身上前,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的更近了。
玉竹被他冰一般的指尖撫的一陣酥麻,抬眼看曾韞,心想反正是最后一次,或許放浪些也無妨?
思及此,她的身子也主動起來,玉臂勾住曾韞的頸,舌輕舔上他的鎖骨。
“啊……當(dāng)然不是……只想說這個……嗯……”
“哦?”曾韞似有些意外她的舉動,蹙了蹙眉,隨即又笑了,猶如一朵春花開在雪岸:“那叫我?!?/p>
她有些迷茫,隨即會了意,溫聲道:“曾——啊……”
話未說完,曾韞下身猛地一送,狹窄的甬道被撐的滿當(dāng)當(dāng)?shù)?,她從腳底麻到了頭皮,腳尖緊繃,下體汩汩汁水已經(jīng)濕到了大腿根。
“叫錯了,再叫?!?/p>
這一陣抽插又深又急,讓玉竹有些發(fā)懵——他讓她叫他,卻簡直像是有意不讓她出聲,只要見她嘴里的呻吟有片刻的停歇,便更加囂張地在她體內(nèi)進(jìn)進(jìn)出出。
玉竹的小穴被插的汁液四濺,眸間神情渙散,烏發(fā)散亂地披在肩頭,有幾縷已經(jīng)被汗液沾濕,紅唇雪肌,嬌媚不可方物。她盤在曾韞腰間起起伏伏,本能地迎合著他的抽動,媚肉緊咬穴中的肉莖,早已無法說出只言片語,喉間只有碎不成聲的嬌吟。
曾韞壞心眼地不讓她說話,自己卻在撞擊的間隙又道:“怎么不叫?難不成連最后一次都還是在想別人?”
不是。
從第一次到最后一次,我都沒有想過別人。
玉竹心中吶喊,可是怎奈他下身那根肉棒插得她快要失了魂魄,她心口縱有千言萬語,此刻說不出一句。
曾韞目中寒光閃爍,說不清是怒是悲。他的肉棒滾燙如同熾熱的鑄鐵,于此相對比,他的手卻是冰涼的,冷如冬夜寒霜。他的肉莖抵在玉竹的下體,十指和她扣在一起,一冷一熱,刺激的她將要昏厥過去。
玉竹在沉淪中看了一眼已將破曉的天色,對比這一床淫靡,不知何故一片空白的腦海卻無端生出些悲涼,想起了很久之前隨手翻到的一句詩。
夜長人不寐,何能已此情。
外面月淺星疏,天色將白。
夜已不長矣。
她唯想再叫他一次。
曾韞看她唇動,卻垂下了眼眸,伸出食指“噓”了一聲。
“別?!?/p>
別什么?
是別叫他,還是別說她想的是別人?
玉竹無暇思考,因為曾韞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機(jī)會——甚至是清醒的機(jī)會。他從未對玉竹這么兇過,欲海狂瀾中,每一次抽插都極為猛烈,深刺入幽穴最深處,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地狠。兩人的汗液和體液早已混在一團(tuán),肉體交合的啪啪聲漸漸成為她耳畔唯一的聲響。
曾韞猛插了一陣,終于到達(dá)欲望的頂峰,兩人都不由“啊”地叫出了聲。玉竹的小穴一陣痙攣,臀肉抖擻,瞬間一股白濁便沖進(jìn)了她的小穴,涌進(jìn)宮口,肉莖撤出時方順著尚未合攏的穴口往臀縫大腿流淌而去。
他們吻在了一起。
這次吻得很輕、很柔。她只遺憾,那聲“阿韞”終于變成了喉間的刺,她既咽不下,卻也無法吐出口,只能在這個輕柔的吻中,往心口扎的更狠些。
長夜終將破,日出而月落。
只可惜,再明亮的月色也抵不過最微弱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