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象得到薛子奇躲在巷子里抽煙的模樣,想象得到他用心回復(fù)了她每一封信,卻不敢交給她的心思,但她想不到的是,那些日夜他究竟是怎么度過的。
他占有欲那么強,是不是每次她對柯以誠笑的時候,就插了一把刀在他心尖上。
他說他在看著他們,那次被打斷的吻,那天在電影院,他是不是就坐在他們身后?
那串冰糖葫蘆裹著虛假的甜膩,一點兒都不好吃。
一想到她讓他等了那么久,他們饒了那么一大圈才遇到,嚴煙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她啞著嗓子問:“你會不會怪我,怪我和別人戀愛?這個故事好遺憾,我們不該這樣的?!?
“不會,”這次他很快回應(yīng),“我從來都沒這么想過?!?
薛子奇別過臉去,聲音更低更啞:“以前我一直以為是我不好,是我不夠溫柔體貼,臭毛病太多,所以你才看不到我,沒辦法喜歡我?!?
怎么會?
她是喜歡的。
喜歡薛子奇恰到好處的溫柔和霸道,喜歡薛子奇的潔癖,喜歡他身上的氣味,喜歡他的眼睛,喜歡他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
“嚴煙,我想叫你,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給你什么。那年你要的不是一朵花,一句話,我也給不了你一個家。我只能等,等風(fēng)來,等雨停,等時間快點過去,等到我足夠好,才有資格站在你面前,堂堂正正說上一句喜歡。后來我才意識到是我錯了,是我太懦弱了,都是我的錯?!?
薛子奇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定定地望著她的眼眸:“我沒覺得遺憾,只要結(jié)局是好的,過程我都心甘情愿承受,你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