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神了?”或許是來的匆忙,青年的長發(fā)草草梳起,用了根枝椏固定。
梓宵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滿意,別過臉去,正對上帝江相當快活的臉。少年頓時沉下臉來,道:“這下你滿意了?”說完,拉著靈執(zhí)往地宮走去。他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看起來相當不快,鬧得靈執(zhí)一頭霧水。
赤千足本來高高興興地在地宮的墻面上爬行、鉆縫,見他來了趕緊縮進墻縫里不動了。
等到兩人進了地宮,靈執(zhí)才發(fā)問,道:“怎么了?”
梓宵握著他的手,聽得這句話,回過頭來,眼神頗為幽怨,“你明明就在,為什么不早點現(xiàn)身?”
“傷到了?”靈執(zhí)上前兩步,想要察看察看,被梓宵避開。少年不自覺的換了語氣,幾乎有些責問,道:“難道你是看著我快要死了,才肯出現(xiàn)嗎?”
墻壁的縫隙太小,赤千足扭了扭,趕緊把自己縮的更深些,只留了兩只腳在外頭。
梓宵像是開了抱怨的口子,怎么也停不住?!白詮奈夷苁褂霉硗踔螅憔筒焕砦伊?。占星、占星,畫陣、畫陣,你眼里就只有這兩樣!”
靈執(zhí)茫然極了。他覺得少年大概是生氣了,湊上前去安撫性地吻了吻他的面頰。梓宵眨眨眼,把另一邊的臉也揚起來,道:“這招不管用了!除非以后那大蜈蚣不能再攔我!”
靈執(zhí)看了看縮在墻壁里的赤千足,不知該說什么好。梓宵見他不回答,愈發(fā)惱怒,氣道:“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是不是,我只是鬼力的容器。你根本看不見我!”
赤千足的兩只腳也收了進去,它鉆進了縫隙深處,往側(cè)殿的方向去了。
靈執(zhí)聞言笑了起來,把梓宵往側(cè)殿拽去。梓宵余怒未消,雖然跟著走了,嘴上卻不服軟。“你還笑?!”
他走到側(cè)殿照明用的靈珠前,解開了衣帶。梓宵錯愕,“你,你,你想著這樣討好,也、也是沒用的?!?/p>
靈執(zhí)失笑,將上衣褪下,露出雪白的胸膛。其上有塊半寸長的奇異紋路,在靈珠的照耀下,正發(fā)出細碎的光芒。梓宵愣住了。這樣的紋路,他身上也有,在大腿的內(nèi)側(cè)。他原本以為是接受鬼王之力的印記。
“這是?”
“自那日解開封印后,就有了這個印記。這是你我性命相連的契印,”靈執(zhí)握起他的手,將手掌貼在那塊印記上,柔聲道:“有了這個印記,你我難道不是一體的么?!?/p>
掌心下的肌膚涼涼的,梓宵面上卻是燒了起來。他的嗓音陡降,變得低沉了許多,道:“那,那你為何不同我雙修?”
“我為什么要雙修?”靈執(zhí)十分不解,脫口而出。
好容易探尋到出口的赤千足伸出兩根觸須,解釋道:“梓宵,你見過哪家的花草像動物一般交媾的?”說完往頂上爬去,鉆到旁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