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被盯的臉頰還是發(fā)燙,紅撲撲的。
謝亦風也許是真的被氣到了,一整個吃飯時間一直哼哼唧唧蹙著眉表情不悅。溫心當他小孩子,想了想自己剛剛的話也許有些傷人,夾了只鶏腿放進他的碗里,耐著性子哄了兩句:“好啦好啦,雷鋒哥哥你最好了,我們都喜歡你啦!快吃吧!”
謝亦風揚著眉:“哼!”
陸云深目光深邃地看著那只香噴噴的鶏腿,將雷鋒哥哥這三個字默默記在心里,陰森森地瞥了他一眼。
謝亦風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
片刻的沉默之后,謝亦風叫了句:“哥?!?/p>
陸云深低著頭認真吃飯,沒有理他,謝亦風又叫了一句:“云深哥!”
陸云深這才抬起頭看他,不冷不淡應了句:“嗯?”
“你還記不記得城東有個公子哥手機號碼超級牛丨逼那個,聽說前兩天人爸媽給找了個各方面條件都還不錯的姑娘相親,才見了一面,那姑娘就不愿意再見他了!你知道為什么么?!”
陸云深依舊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好像在聽,好像沒在聽。
“因為留手機號碼的時候,'18888888188'那姑娘直接甩了一句'尼瑪!原來是個結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謝亦風自顧自地笑了起來,陸云深只是牽了牽嘴角。
“噗-”溫心噴飯。
陸云深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溫心看著他飽含深意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接過,隨便擦了擦,轉頭跟謝亦風說話,想遣散著尷尬的氣氛。
“雷鋒哥哥,你這樣的朋友還有么?還有的話,可不可以介紹給我?”
謝亦風表示詫異,“介紹給你干嘛?”
溫心:“我媽現在給我到處介紹對象,我媽介紹也是介紹,你介紹也是介紹,反正都是介紹!”
“這樣啊,讓我想想?!敝x亦風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溫心一臉期待,“真的有?號碼超級牛逼那種!我比較懶,號碼根本記不住,最好像剛剛那種看一眼就記住的!”
謝亦風理了理衣領,看了眼對面不動聲色的陸云深,一派正經地說:“我的號碼也挺好記的。”
溫心知道謝亦風只是調侃她,勾了勾嘴角沒放在心上。
謝亦風還不樂意了,“怎么的,看不上我???怎么說我也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說完還嫌棄地打量起她的身材:“我看你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我怎么說配你還是綽綽有余的吧?!”
溫心頓時愣住。
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開什么玩笑!她長的雖不算特別傾城傾國,但也算清新可人!而且她的身材還是很傲人的好嗎?!溫心不自覺地挺了挺胸,涼涼地說了一句:“你眼瞎嗎?”
謝亦風涼颼颼地瞟了一眼:“頂多就34c,就光我見過里面的最小都完爆你好嗎?!”
溫心一口老血嘔出來!
吃完飯,陸云深照舊載著溫心回宿舍,咦……老板最近住公寓的概率真是越來越高了,以前不是說他不太住公寓么?怎么最近都住在公寓了呢。
溫心沒有細想,伴著涼涼的夜風,她突然想起一部電影里的一個場景。她把窗打開,一只手伸出窗外,彎成一個碗狀,轉頭沖后座的謝亦風說:“謝大少,要不要感受一下?”
謝亦風一眼就看穿她的把戲,“嘖嘖,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子也有這種需求!”
溫心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讓你感受一下,省得你下次跟別人吹噓的時候說漏嘴了!”
反正謝亦風剛剛說的那句完爆她的話她是一個字都不信!
陸云深轉頭看了眼握著手正玩得不亦樂乎的溫心,把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得收緊,指關節(jié)處都泛了白。
怎么辦,他有點暴躁的想砸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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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溫心起了個大早,神清氣爽去上班,一進辦公室就給陳芳一個飛吻,陳芳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打擊她:“看來這幾天過的不錯,胖了八斤。”
陳芳就是一桿人體電子秤,她說胖了幾斤瘦了幾斤,準沒錯。溫心頓時石化在原地,“師傅,你來真的?”
陳芳笑了笑:“當然,我從不開玩笑?!?/p>
啊啊啊啊啊啊……八斤!難怪她怎么覺得自己最近坐電梯都有點累??!原來是失重增加了!崩潰……
陳芳的開場白讓溫心一天都提不起精神來,而且,她飯卡上個星期就沒錢了,一直都沒充,這兩個月工資又沒發(fā),溫心從來沒有存錢的習慣,基本都是老頭子打多少她用多少,現在她都工作倆月了已經跟老頭子要了好幾次了,她實在不好意思再開口跟老頭子要了。銀行卡里還有可憐的三位數,她要撐到下個月底發(fā)工資,尼瑪還有一個月啊……
心情有點不太美麗,她決定不吃午飯,張琳琳拿著飯卡來找她的時候,溫心如同霜打的茄子--焉兒了一般。
“我減肥,你去吃。”溫心撅著嘴趴在桌子上。
“減你妹!皮包骨很好看啊?你這樣剛剛好真的!”
溫心摸了摸張琳琳地頭說:“我知道你崇拜我,誒我好歹也是當年a大金融系一枝花?!?/p>
張琳琳冷笑兩聲:“呵呵。我明明記得你是腳摔壞了呀”
“我是腳摔壞了呀。”
張琳琳:“可你現在看上去像是腦袋摔壞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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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幾天,溫心都是在餐館、公司、宿舍三點一線的奔波,有時候陸云深會出現,有時候連一個影子也看不到。
這天,溫心跟陸致和興趣上來,兩人合作了一曲《天鵝湖》。
四手聯彈。
溫心四手聯彈只跟溫暖和青姨合作過,第一次跟一個男生合作,難得有些激動。
說實話,陸致和彈得比她好,應該是在感情投入方面,陸致和比她投入,溫心比較淡,一直都是很清淡的樣子,情緒沒什么起伏,這點以前蔣青說過她很多次,如果一個鋼琴家都無法感動自己如何去感動觀眾。
現在,陸致和也指出了相同的問題,溫心有些淡淡的憂愁,感情投入這一塊確實是她的硬傷。
正當她憂傷之際,溫心見到陸云深邁步瀟灑地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許久未見的靳柔。這是溫心第一次在這家餐廳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