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過來快速地說,后面的女生聽到,邊吃周子呈買來的干脆面邊點頭:“肯定是這樣的,班長你動凡心了?!?
“我才沒有!”
“那就是他喜歡上你了?!?
“更不可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情況?!?
頂多覺得她新鮮逗她玩一陣而已,這個海王。
戴姈掏出手機,本來想就他送零食給自己惹麻煩一事狠狠批斗他一頓,想到給他發(fā)消息要先把人放出小黑屋就忍住了。
“都回到座位背書了。”
零食都分得差不多,她擔起班長職責驅(qū)趕大家回座位開始早讀,自己也翻開語文背誦古詩。
她才不上勾呢,學(xué)習(xí)才是最香的。
下午時輪到戴姈這個小組值日,她和另一個男生負責擦窗戶,那個男生擦著擦著就跑去上廁所了,再也沒有回來。
一定是她平常太和藹了。
戴姈踮起腳尖擦著玻璃上方的灰塵,忽然出現(xiàn)一只手拿走她手中的抹布,輕而易舉擦干凈了她踮腳都擦不到的地方。
那只手手的手背上還有傷口愈合結(jié)出的痂。
戴姈回過頭:“你怎么在這里?”
兩個人離得很近,她后背抵著窗臺才沒接觸到他。
周子呈幫她擦完了那一整塊玻璃,“還有哪里沒擦完?”
才不要他幫忙呢。
戴姈奪回自己的抹布,用力推了推他。
周子呈穩(wěn)穩(wěn)地站定,好笑地看著她:“還沒消氣?不然你找根棍子來真把我打殘得了。”
“少油腔滑調(diào),我才沒你那么閑?!?
她嫌棄地說,從他胳膊底下鉆出來離他遠了一點。
“那你說怎么辦?不至于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吧,就為了這么點事?!?
他可是幫了她一個又一個忙,傷口都還在呢。
戴姈昂著下巴:“你管我,我愛怎樣就怎樣。”
她沒打算跟他絕交,但也不想輕易就跟他和好,想到自己像猴子一樣被他刷著玩她還是氣得牙癢癢。
她提著水桶要回教室,見他想跟上來,大聲呵斥:“不許靠近我們班!”
周子呈抱臂笑問:“如果我非要靠近呢?”
“那我就真的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她一連強調(diào)了兩個“真的”,提著桶頭也不回地進了教室還關(guān)上了門。
下次他再來找自己,就原諒他吧。
她終究不是個記仇的人,看到他手背上因為自己受的傷就心軟了。
可一連幾天過去周子呈都沒再來找過她,她有天去領(lǐng)教材順路從16班門口經(jīng)過也沒看到他的人影。
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鬼知道去哪里了。
下課鈴響,她無精打采地收拾課本文具,何麗娜背上了書包:“你今天要去播音室值班,我先走了。”
“嗯?!?
播音室在五樓,去值班就意味著要犧牲吃飯時間,她揣著開門的鑰匙和當做晚飯的面包往樓上走,到四樓時特意繞道去16班看了一眼。
還是沒人。
她繼續(xù)往樓上走,樓梯走到一半聽到若有若無的說話聲也沒停下。
五樓除了一間單獨的播音室就是一大片寬闊的天臺,起初還時不時有學(xué)生上來這里抽煙喝酒,被教導(dǎo)處捉了幾批后就漸漸沒人敢再造反了。
戴姈當了快兩年的播音員,今天終于碰到了幾個不怕死的,偏偏這幾個人里還包括了周子呈。
他背靠墻懶散地站著,指尖夾著根煙邊和旁邊的男生說笑邊吞云吐霧,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戴姈看他這副悠閑的樣子就來氣,原本都要開門進播音室了,拔了鑰匙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
他們幾個也看到了她,見她走過來有個男生戲謔地調(diào)侃:“小學(xué)妹你有事?”
她看上去乖乖的就很嫩,他們都以為她是高一的。
戴姈手叉腰在他們?nèi)迕淄庹径?,鏗鏘有力地說:“學(xué)生禁止吸煙!這還是在學(xué)校,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校紀校規(guī)了!”
話音剛落,先前調(diào)侃她的男生噗嗤一笑,其余幾個男生也接連笑出聲。
周子呈倒是把煙頭滅了,含笑的眸望向她:“小學(xué)妹還有什么吩咐?”
“沒了!”
戴姈輕哼了聲,轉(zhuǎn)身大步走進了播音室重重摔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