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辦——”柳東澤瞇著眼睛,伸手摸摸她的臉,把主動權(quán)交到她手里,顯示他是個好說話的人,“看你本事,我都聽你的——”
要是陳碧真聽信他的話,那也是她腦袋壞掉了,有一種人,偏偏把話說的很好聽,骨子里想的卻是另一種,在她眼里,柳東澤就是這種人,即使他說得再和善,說得再動聽,還是叫她忍不住懷疑,他在搞什么鬼!
于是,她一句話沒敢再說了,小心翼翼地擼動,最后,她給噴了一臉——
“真好看。”柳東澤的結(jié)論,拿出紙巾給她擦擦臉,擦得小心謹(jǐn)慎,“我姐要回來了,你有什么打算沒?”他把拉鏈往上拉回,把放肆的物事都給藏起來,安慰地吻吻她的眼瞼,這還不止,他替她拉好裙子,還把她的小內(nèi)褲都給弄回去,做兩動作,他清心寡欲,一點別的念頭都沒有,弄的俐落極了,就像是她最忠心的仆人。
柳東慧要回來?
陳碧眼睛一眨,沒多大動靜,回不回來跟她還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她的手指兒都攏在一起,一點都不上心,“回來就回來唄,跟我說干嘛呀,能路又不是我造的,難不成我還能攔著你家的人,不讓她回來?”
她這話到是有水準(zhǔn),諷刺的意味占了十足十,連他聽了都覺得意外,這種帶刺的話也能從她嘴里出來?他頗有一點另眼相待的意思,平時誰都知道她是扶不起的阿斗,當(dāng)然這話說的太直白,要換個委婉一點的話就是:她生性不愛跟人爭,就是個老實人。
“怎么是我家的人,應(yīng)該是我們家的人?!彼蓵赎P(guān)系,一下子把關(guān)系拉得極近,響亮的“啵”記她的臉,好讓她記住,誰在誰手里,別那么不開眼,“咱們?nèi)ソ訖C,記得叫姐,曉得不?”
她臉一下子黑了,難不成這去機場?“你玩我呢?”她忍不住嚷嚷,那架勢就起來了,活像是要跟他吵架!
“沒玩?!彼卮鸬美峡欤瑢煸谲?yán)锏哪惺酱笠峦砩弦粩n,絲毫沒把自己身上的女式大衣脫下來的想法,“葉則那個混蛋,把我頭發(fā)弄成這樣子,你說我怎么報復(fù)才好?是把他送去廟里烙九個戒疤還是讓他來個什么門?”
此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柳東澤一直覺得他自個兒是小人,那更得報仇了,但是,他的話才講完,手機就響了,那號碼一看就知道是葉則的,他到是不慌不忙,眼神兒勾著陳碧,“怎么呢,葉則,我剛說起你呢,怎么就電話過來了?”
聽聽他那語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與葉則好得很呢,其實這兩個人新仇舊怨那是多了去,到如今都是算不清了。
“砸了?”也不知道是葉則那邊說了什么話,他這邊依舊春風(fēng)滿面,眼神依舊勾人,勾著陳碧,一手還替她扣上大衣扣子,還拿起來圍巾往她脖子上繞,“哦,我得謝謝你,那地兒我還想裝修一回,你真不要跟我客氣,趕明兒呀,你那班子兄弟,我都請在大悅來吃飯,都得來,別忘記了——”
這說的是人話?
純心要氣人死的,這氣死人的本事,叫陳碧聽得眼睛大大的,她白天跟孩子們處一起,晚上也就是玩玩游戲,通常都不出門,出門也就是上下班那段路,死宅一類,沒有什么交際圈子,生活單調(diào),就是跟人溝通都是差上那么一點,現(xiàn)在到是佩服他了,這嘴巴說的話,簡簡單單的就能叫人吐血——
被他一說,她到是想起葉則了,這事兒敢情全是她惹來的?
事實的本質(zhì)是什么?
其實就是葉則那么一想,就往對頭想了,也就那么巧,首長的人晚來了一步,沒把人弄到手,到是暗中跟著葉則的柳東澤一插手,把人截糊了——跟天方夜譚一樣!
“葉則干嘛了?”她冷不丁一問。
柳東澤在她說話之前就把電話掐斷了,捧著她的小臉,狠狠地吻下去,待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他才放開,“理他做什么,機場就到了。”
果然,車子停了,首先下車的柳東澤,還是沒換衣服,里頭全男性的衣物,襯得他高大堅/挺,而外邊披著叫人跌破眼鏡的女式大衣,還光著個頭,在外邊做了個“請”的紳士動作。
陳碧就遲疑了一下,心想他不怕丟臉,她也不怕,把自個兒的手交到他手里,披著男大衣下車,冷風(fēng)過來,吹過她裸在外邊的小腿,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繃著面皮兒,她挺直腰,跟他站在出口處。